第二章

少数，作为你曾经的妹妹，我劝……”

青子显握匕首的手不可抑制地轻微抖动了几下，他严厉打断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即使你说过断绝来往，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同意的。”

灵意知道没法跟他沟通：“好了好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别搞这些东西，没好处。”

青子显拉过灵意的手腕，用匕首往上割了一道，眸色漆黑：“没好处也无妨，总得试一试，你只说他们走火入魔死无全尸，又没说他们没有长生，这路既是我自己选的，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承受。”

灵意摇头道：“你变了许多。”

血一滴一滴落在碗里，藏书阁寂静，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血和碗碰撞的声音。

青子显面无表情道：“我变了什么？”

灵意没有回答，而是道：“对了，我见到棠寻了，你知道的，棠溪对我很重要，我自然也不会让她的弟弟受到什么闪失，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望他，如果发现他过得不好，我不会饶了你。”

青子显不置可否，他放下匕首，从怀里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个“显”字。

灵意看到了手帕，颇有些讶异，因为这是她八岁那年跟着棠溪学刺绣，绣的第一个东西就是这个手帕，就是绣给青子显，绣给她哥哥的。

青子显“嗯”了一声，就要把手帕往灵意手腕上放。

灵意躲开，道：“不必了，我已经成为鬼差，这点伤口一会儿就愈合了，用不着手帕。”

青子显没说什么，把手帕收了起来。

灵意起身，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便用袖子遮住了。

她道：“现在能告诉我棠溪的事了吗。”

青子显道：“风林海旁边的林子里，我把她埋在那儿了，你有空可以去祭拜。”

灵意道：“你没骗我吧？”

青子显道：“你可以把坟挖开看看。”

灵意听了这话也放下心来，青子显应该没有骗人，她现在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

青子显叫住正要走的灵意，从桌上拿起一个香囊状的东西递过去：“等等，这是那个丢失的魂魄，你带回去交差吧。”

灵意结果，紧紧把它攥在手里，转而垂眸，露出了她以往圆滑灿烂的笑：“多谢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