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

上了榜，不巧的是，字眼多少都提及了顾京词。

“黑心律师”

“专给坏人辩护”

“有钱就能给杀人犯脱罪”

……

等等话题一时间都成了顾京词的title 。

“太过分！明明洪耀的案子你是法律援助，他们还说你收了洪耀几百万的律师费。”顾京词带的实习律师李万涵看着热搜的评论义愤填膺。

顾京词头也没抬：“既然被关注，黄燕清这个案子更要打得漂亮才是。”

李万涵放下手机，“好的……”

入夜，一轮孤月独挂苍穹，办公大楼大部分楼层已熄了灯。东悦的会议室内，顾京词带着两位实习律师和陈婷在整理坠井案的辩护材料。

一声悠扬婉转的“咕噜”声划破安静的氛围，左东东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看向顾京词。

顾京词看了眼时间，“饿了吧，休息一下，我点个外卖。”

李万涵举起手欢呼：“耶！谢谢顾律师！”

顾京词点了软件上一家新开的菜馆，红烧鱼、水煮肉片、辣炒回锅肉、干锅花菜等几道标注着招牌的菜都点了。

外卖一到，大家风卷残云，解决完又把桌面清理铺满材料。

加班到九点多，顾京词让几个小朋友先回家，自己又看了一会儿材料才离开。

自从工作以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披星戴月，独自行驶在夜色中。车内，十点的深夜电台如期开播，顾京词听着主播在聊着最新的商业骗局，笑谈着骗子的话术如何魔幻，顾京词却默默想着能有多少案源。

渐渐的，她感觉到胃有些闷疼，并且随着时间痛感加剧。

她本来想坚持回家吃颗止疼药就好了，但老胃炎患者此时明显感觉到这种闷闷的布满整个腹腔的痛感不像是胃疼，而且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趋势。

她打开导航，在路口大拐弯，换了路线往医院开去。

进入急诊，她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了。

夜班护士见状热心地过来扶住，“怎么了？”

顾京词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肚子疼。”

护士把顾京词扶到病床上，打电话叫值班医生，随后拿了床被子来替顾京词盖上，“你等等，医生马上就来。”

顾京词蜷缩成一团，“好，谢谢。”

很快，来了一位女医生，女医生按压检查了腹部，突然脸色一变，跟身旁的护士说：“还是得叫徐医生过来，感觉像是胰腺炎。”

顾京词也没有听清楚，又被盖上了被子。

痛得迷迷糊糊之际，病床前来了好些人，护士让顾京词躺好，一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就俯身轻轻地按压自己的腹部。

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隔着口罩但吐字清晰，温柔的语调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这里疼吗？”

“嗯。”

“这里呢？”

“疼。”

“这儿呢？”

“也疼。”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有吃辛辣油腻的吗？”

“有，吃了水煮肉片还有回锅肉。”

“今天吃了几顿。”

“就晚上吃了。”

男医生和身旁的女医生说：“你判断得没错，应该就是胰腺炎，去做个CT和血常规。”

男医生回头看着床上的顾京词，“饮食不规律也是胰腺炎的诱因，虽然你们的时间就是金钱，但是也不能是以消耗身体健康为前提。”

他说完就走了，顾京词听得有些愣，护士把她扶起来，往CT室走。

坐在CT室门口，顾京词转移疼痛跟护士小妹妹聊起了天。

“你们晚班累不累？”

“几点下班？”

“对了，刚刚那个男医生看起来挺帅的。”

护士小妹妹笑着说：“那是当然啦，我觉得徐医生是院里年轻医生里最帅的。”

顾京词默默记下。

徐医生……

不知多久，报告出来了，女医生看着报告和顾京词说：“你这是急性胰腺炎，我给你打针止痛针，你得住院了。”

顾京词：“一定要住院吗？”

女医生：“当然，你这个今晚很危险，肯定是得留院观察，之后还得禁食几天，你家属有在A市吗？”

顾京词摇头：“不在。”

女医生：“那你得叫家属来，你这个住院必须有人看护，一个人不行的。”

顾京词：“不用了，我明天就出院。”

女医生见多了这样的病人，此刻也没有强求，打算先观察一晚不行明天再劝说。

顾京词半梦半醒地睡了会儿，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