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又情敌
下子站起来了,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良久之后才说道:“好端端的,爷爷怎么又提温如海。”
“你看看,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提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激动。”
“爷爷,会过去的,你们要给我时间,任何事情强迫就如同堵水,水是堵不住只能疏导。”
她激动,确实因为她仍旧在意。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那是一个强势的锐不可挡的人,身上有一股要命狠毒的冲劲,痞气又儒雅,捉摸不定,忽远忽近。
在商业里他是个十足的赌徒,他的出现往往伴随了动荡的、危险的的气息,很快能将局面搅和的一团糟,而他总是从中大捞一笔又或者亏一笔。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那么在意的,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前面,盯着下一个要狙击的目标,像一只假意悠闲的猎豹,天生的一流猎手。
他振臂一呼,从者无数,就像是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佬。
但突然他厌倦了,整理行囊抛开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人无论出现在谁的生命力带来的轰轰烈烈都是刻骨铭心的,除了他这世上再也找不着像他那样飘忽不定又可靠强大的人。
当年情浓意切之时忽然分手消失,让白小年意难平。
“小年呀,原生家庭好的长大后缺乏人生的韧性 ;原生家庭差的,长大后缺爱的能力,反正都有遗憾。其实王胜那个人挺不错的,事情是你五叔去办的他没有办好。这个人我是看着长大的,也是我让他来公司的。”老爷子话说到这里才算把今天的目的全部说清楚了。
再开明还是预先替白小年选了自己认为合适的人。
爷爷选定的人是原来是王胜。
可是我是白小年,可以为了得到白氏的掌控权度让无关紧要的事,却绝不会在婚事和要紧的人生关头听任何人的摆布。
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爷爷。
白小民带着张潞城和李怀远在白家院子里闲逛。
张潞城用玩笑的口吻问白小民道:“小民,你爷爷要给你姐姐找姐夫,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姐夫?”
“姐姐喜欢就好了。”
十六岁的白小民已经是半个大人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但作为没有被姐姐承认的私生子,他觉得自己还没有什么发言权。
“小民,那我做你的姐夫好不好。”
张潞城忽然站住了,挡在白小民的面前,这一次他没有吊儿郎当,没有嘻嘻哈哈,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星星一般散发出的一种灿烂,写满了期盼。
“如果姐姐愿意,是阿诚哥当然是最好的。可是阿诚哥,姐姐比你大许多,又一直当你是弟弟——”
如果老爷子在众人面前催婚是一种信号,那么张潞城对白小民的这句话也是一种试探。
李怀远落后了两步,他愣住了。
张潞城喜欢白总,他喜欢白小年?
仔细想想也不算奇怪,她是白小年啊,谁能不喜欢呢?
璀璨的发光的一个人,蓬勃有生命力,一眼就能把人抓住。
不对吧,他记得张潞城可是个花花公子,上大学的时候女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个女孩子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
当时的系花追了他许久,毕业的时候还见他们在一起的。
还是说他也觊觎白家的财富,他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他怎么能用这样龌龊的想法来揣测他的同学和述说自己?
这一晚白小年没有回市里。
催婚催生的事情她要跟爷爷和爸爸好好掰扯清楚,原来爷爷早已经散播消息了,怪不得连苏苏都出面劝她生孩子。
香园的陈管家给张潞城和李怀远一人安排了一间客房,两间客房刚好挨着。
香园清净远离市区的喧闹,没有灯光污染,入夜之后虫鸣蛙叫,有些乡村的出世,本该早早入睡的李怀远想到张潞城的那句话,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以往每天躺倒床上,只要想到白小年的一举一动甜蜜感立刻就能把他包围,他很快就能入睡,今天只要他想到白小年,不一会张潞城立刻就会跳出来双手拦在他面前,霸道的对他说白小年是他的。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压根就不该肖想白小年。
白小年是公主,他是世间蝼蚁,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知道归知道,人又不能控制自己思想。
喜欢人也不犯法。
因为知道张璐城喜欢白小年,他有一种道德负罪感——就好像他在跟张潞城抢女人。
所有的绊脚石他都可以踢开,竞争者而已,踢开就好了。
而张潞城不仅仅是他大学同学,还是帮助过他的恩人,没有张潞城他压根也进不了中州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