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狩
下,我去后备箱给你重新拿一双鞋。”
真的把白小年放下来了,李怀远的目光回避着不敢直视白小年,生怕鲁莽的举动惹怒了金主。
白小年后备箱里有四双鞋,她的脚从来是一点委屈都不肯受的,所以鞋自然就比较多,各式各样的都备齐了,就是出门游玩也不例外。
当然不肯受委屈的也不止是脚。
白小年微微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怀远道:“李怀远,刚才跟土匪似的也不问一句,这会又装老实?”
“我没有……”
这句话叫人捉摸不定,像是恼他,又像是鼓励他的鲁莽?
“怎么没有?”
白小年摇了摇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丫子,想要伸手去敲李怀远的头,无奈李怀远太高了终究没有够到,重心不稳一下子险些栽到地上,幸亏李怀远眼疾手快双手揽入怀中,刷一下就公主横抱住。
李怀远把白小年扶到车坐上,然后稳稳当当的蹲下来。
“您要敲我的头我蹲下来就是了,那样磕着可怎么办?”
他说话的语气在不知不自觉中也变得沉稳而温柔。
白小年伸手挠挠李怀远的头,把他的头发挠的乱七八糟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河落在的里面。
“不是有你么?”
李怀远去了拿了鞋,蹲在车门跟前握住白小年脚踝帮她把鞋耐心的穿好。
“现在可以了么长公主?”
“不许学阿诚油嘴滑舌。”
“原来阿诚那是油嘴滑舌?”
说着话猛然一阵大风呼啦啦吹过来,吹得人都有些站不住,边疆的天气真是一会一个样。
白小年扯着李怀远的胳膊顺势将他拉到了车内。
“外面风沙大。”
车门关上,他跟白小年并肩坐在了后排,车内与车外变成鲜明的两个世界。
白小年回想起刚在在李怀远肩头看到的风景,想到他及时的一抱,想着他握着脚踝穿鞋的时候的细致。
侧过脸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怀远,眼神妩媚而含着笑意。
“我脸上有东西?”
面对白小年这种含情带笑的眼眸,李怀远心神摇曳,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白小年忽然收起笑容认真的点点头道:“刚才你给我解鞋带的时候是不是沾到牛粪了?你看脸上都带出来了。”
本来还心猿意马的李怀远心哗啦啦碎到地上了,连忙把脸转到一边抽了一张纸去擦。
原来根本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是看笑话!
擦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擦到。
“喏,你自己又看不到,我来帮你擦。”
白小年用手在他身侧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他好像一下触了电浑身上下都被电了一遍。
他红着脸转过来头了,抽了一张纸递给白小年,乖巧的等着白小年给他擦拭。
就算是坐着李怀远依然比白小年高处半个头,白小年手里拿着纸微微起身凑在李怀远的脸跟前,像是在做一件极其认真的事情一样,轻轻的用纸在他的额头上擦了一下。
她离他这样近,近的他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的睫毛细长,扑闪扑闪的。
披肩里裹着的一对一起一伏,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他是一个完完全全正常的成年男人,美人就在眼前,他真想趁机一把她抱在怀里。
刚才虽然他也抱了她,可是那种抱仓促而着急,是为了保护她,甚至来不及感受抱着她的滋味。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忽然用纸在他眼前一晃,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一下。
“哪里来的一只呆头雁。”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慌忙往后撤了一点来掩饰自己的窘迫,然而车里就这么一点位置撤无可撤。
“白总我——”
“你什么你呀?”
我喜欢你呀!
白小年我喜欢你呀,只是你我身份悬殊,我只能把这份妄念深深的藏在心里。
当初攀龙附凤的心思因为真的喜欢反而生了胆怯,成了再也不能诉之于口的秘密。
近佛而生怯。
“我们出发吧?”
虽然永远不能诉诸于口,却不能这样近距离的相处了。
李怀远狼狈的逃到前排,系好安全带定定心神朝着哈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