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惨胜
“滚,不然死。” 柳长青手持宝刀,面色凶戾,对着围上来的几名匪寇怒喝道。 柳长青原本打算表现得凶恶一点,加上手里唬人的血红长刀,喝退几名凶匪,可惜他打错了主意。 几人非但没怕,反而戏谑大笑,其中一个刀疤脸还开口讥讽道,“小子,毛都没长齐敢在这放屁!” “疤哥,修与他废话,过来让你爷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另一名披发汉子叫嚣。 “是啊,龟孙,上来让爷爷们好好耍耍……” 柳长青嘴角抽搐,额头青筋直跳,眼中凶光毕露,还未等疤脸汉子说完就突然暴起,身形如电,红光闪过,刀疤脸正举刀抵挡的手就被柳长青斩了下来,而无比坚硬的大钢刀整整齐齐的断为了两截,柳长青左手扶右手手腕,一个背刀式将疤脸汉子的另一条手臂也斩了下来,其他几人见状,或使出白云盖水,或用青龙出海的猛攻向柳长青,柳长青不慌不忙,方寸腾挪间避开刀锋,然后挥刀反击,虽然几人的配合算不得天衣无缝,但也是默契十足,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然而凡铁如何能与法器相提并论,碰撞之间,不管是刀还是盾都被柳长青轻易劈成两半,霎时间,红光舞动,鲜血喷溅,断臂残肢掉落一地,柳长青连杀五人,至于嘴碎的刀疤脸和披发汉子被柳长青斩去四肢,虽然还有一口气吊着,却是生不如死。 柳长青年纪虽小,但经历的世事寒凉让他比同龄人更早熟,坚毅的外表藏着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内心深处唯一的柔软就是曾经对他关怀备至的爷爷奶奶,当听到有人居然用“爷爷”二字挑衅于他,热血直冲脑门,杀心随着他的挥刀真切的传达到了每一名匪寇心底,估计他们下辈子再也不会嘴碎了。 柳长青的疯狂杀戮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心中惊恐不已,不敢再向前一步,但也不敢轻易的放柳长青离开,七八名手握长枪的匪寇将柳长青围在了中间,柳长青已经恢复了理智,看着周围形势是越来越不利,再多停留一会,等己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自己就会成为瓮中之鳖,任人宰割,可是这些手持长枪的匪寇实在难缠,他们不与柳长青正面对抗,柳长青前进一步,他前方的匪寇就会退后一步,然后柳长青身后的匪寇就会趁机上前偷袭,只要柳长青稍一露出破绽,就会被身后的长枪刺穿。 柳长青急得直跺脚,法器可是要消耗灵力来维持的,体内灵力正在一丝也缕的流失,可是他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破这个枪阵。 眼看着同门师兄一个一个倒下,柳长青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取出藤蔓,将其缠在刀柄上,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他想利用藤蔓的长度来弥补刀笔长枪短这一缺点,互使一个眼色后长枪齐出,柳长青慌忙向前劈砍,将前方长枪劈断,清出了丈许宽的空地,但身后长枪转眼就至,扎到了柳长青的背上,好在柳长青及时向前翻滚,才没有被扎了个透心凉,但也疼得柳长青龇牙咧嘴,前面的五人岂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竟然将断枪当棍使,狂砸在柳长青身上,柳长青虎口夹住刀柄,手腕翻转,好一招旋转刀法,不仅将短枪斩断数截,还瞬杀两人,其他人见状不妙,立即拉开了与柳长青的距离,柳长青强忍背部刺痛,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离他最近的三人,其他四人见状,知道联手之势已破,转身便逃,其中一人在逃的时候还大呼了一声:“蛮熊大哥,这边点子扎手!” 柳长青没打算放过这几人,可他觉得后背有热流淌下,反手一摸才发现是热乎乎的血,他刚刚被四人偷袭得手,背上四个血窟窿在不停的往外流血,柳长青一把撕开衣服,将金疮药瓶一把捏碎,把药粉胡乱的撒在背上。 远处形同野人的巨汉听见柳长青这边的声音,手上的狼牙棒狂挥乱舞,把以姜栀雪为首的三名内门弟子逼得连连后退,一名持双刀的内门弟子终是脫力,像个破麻袋一般被捶飞了出去,焉能活命。另一人也是苦苦支撑,而姜栀雪剑法绝妙,缕缕脱险,但她雪白的脸上却有一丝黑线蔓延,巨汉一个横扫千军,姜栀雪虽然以剑格挡,任然被巨力震退,口吐黑血,半跪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剩下的最后一名内门弟子没能支撑片刻,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狼牙棒敲碎,脑浆四溅。 “额啊……”柳长青把衣服撕成布条,自行包扎背伤,剧烈的疼痛让他没能忍住,发出了呻吟声,还没等柳长青处理好背上的伤,名叫蛮熊的巨汉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了柳长青,就在离柳长青还有五六丈远的时候,蛮熊突然停下,弯腰蓄力,将手中的狼牙棒扔像柳长青,巨大的狼牙棒隐隐穿出破风之声,柳长青惊悸之下慌忙双手持刀抵挡,狼牙棒虽然在接触血饮刀时被切成两段,但一种巨力诡异的顺着刀身传到了柳长青的手臂,柳长青双手虎口崩裂,手臂发麻,血饮刀脱手而出,化成小刀,不见了踪影。 蛮熊看上去像是个没有大脑的野人,其实心思极为细腻,他早就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