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沃尔布加漫长的生命里,她一开始其实是很高兴的。兴奋于不同的世界,高兴于可以遇到更多的人与事,她一开始,是多么鲜活地想在不同的世界里活着。
直到某一个世界为止。
沃尔布加并不是在所有世界都会变成人类,有时候她会变成一朵花,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头猪,甚至是一条溪流。在那个世界里,沃尔布加变成了一只雪狼。或许是雪狼的脑容量有限,也可能是沃尔布加第一次没有变成人,总之便是,她将自己曾经为人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作为一只真正的雪狼生活着。
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人们为了生活决定要去温暖的“乐园”,并将一些无法走动的老弱病残留在了原地。那时,小小的沃尔布加也被留了下来,和她的主人一起。她的主人是一个小少年,因为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婆婆留了下来。
一开始,日子其实还可以。留下来的大家团结又慈祥,沃尔布加在温暖的严寒中成长,直到皮毛油光水滑,变成了威猛的成年雪狼。她每天和小少年一起出去捕鱼、打猎、捡柴火。那时沃尔布加想的是,“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如果可以一直幸福,就好了。
随后便是,失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活不下去,没有人会愿意远走他乡。在沃尔布加一点点长大的日子里,她亲眼见证了所有人的死亡。有时候是一场暴风雪,有时候是一次雪崩。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简单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帐篷里温暖的人便长眠不醒。直到最后,小少年也死了。他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
沃尔布加依偎在小少年身旁,缓缓地,流下了眼泪。
她决定南下,去寻找那些寻找乐园的人。然后,在一片鸟语花香之地,她见到了世界树。在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自己曾经为人的事实,那些曾经的人们,还有……那诅咒一般的、死而复生的轮回。
她像疯了一般啃咬着世界树,直到嘴角撕裂,直到皮毛染上血色。可是无济于事,世界树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等待着她的死亡,包容她的疯狂,再送她去下一个轮回。
沃尔布加哭了。
“请杀死我。”从那时开始,她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她不想再这样反复地获得又失去了。
请,终结这无意义的无休止的痛苦轮回。
请让她解脱。
“妈妈……?”雷古勒斯早上起床就发现沃尔布加睡在了沙发上,本来这并不稀奇,沃尔布加经常因为陶腾东西睡在沙发上。但当他走进,却发现她眼角流下一滴泪。
雷古勒斯有些被吓到了,他楞楞地伸出手,接住了沃尔布加的眼泪。
“咦?”沃尔布加眨了眨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早上了吗?”
“啊,对哦,昨晚因为太累了直接就睡了……”沃尔布加伸了个懒腰,对雷古勒斯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安呀,雷古勒斯。”
“妈妈……”雷古勒斯话没说出口,就被沃尔布加揉了揉头。
“没关系的。”沃尔布加像往常一样笑着,“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吗?雷古勒斯看着沃尔布加离开的身影,感受着手上的湿润,并不相信沃尔布加的搪塞。
他的母亲,以前是严厉的、偏执的、一丝不苟的,甚至有些恶毒的。而如今,他的母亲变得无厘头且任性,甚至有些幼稚,但表面看上去总是笑着的。雷古勒斯并不知道这份笑究竟是否出于真心,但他知道,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哭泣过。没有什么,可以击溃他的母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雷古勒斯紧握住那滴眼泪,心底里生出浓浓的不安。他有一种预感,他母亲的秘密,他不能去触碰。
一旦他触碰之时,便是他母亲生命终结之日。
“今天这里没有吗......”沃尔布加再一次来到泰晤士河的河底,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她踏遍了泰晤士河的河底,都没有看到那条空间裂缝。
“是梦吗......”沃尔布加喃喃,她抬起头,看着阳光透过河水,波光粼粼。
“这样也好,”沃尔布加笑了笑,“这样也好。”
就算是一次特殊的旅行吧。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昨晚因为飚摩托车睡得很晚,甚至做梦都还在摩托车上驰骋。他刚要越过一座山峰,就被沃尔布加一巴掌扇醒,
“痛!疯女人你干嘛!”西里斯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震惊又气愤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她一大清早又在发什么神经!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把我叫醒吗!”不知道什么叫孩子的自尊心吗!
“啊.....温柔点啊......”沃尔布加眼珠转了转,西里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西~里~斯~”沃尔布加整个人压了上来,30多岁依然保养良好的身材充满弹性,她抱住了西里斯的一只手,故作小鸟依人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