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根基深厚比许家更甚,这萧侯爷更是当今太后一母同胞的弟弟,虽家中不曾有为官者,可他奏章可直接上达天听。
“这的确是没想到,我瞧着她拿剑的姿势倒像是个练家子,这样的女子居然甘心委身青楼,真奇怪。”许安玥撑着脑袋道:“但她身后那人平平无奇的不起眼,若不是菱香去拿剑,都未曾发现。”
“她呀,花架子半点武功都不会,但他丈夫也就是她身后那人,那可是西楼的人。”许安瑾慢声道。
“影入人心,无处不在,月影山的月上西楼,嘶,影韶璇的人啊。”许安玥忽的不语,似是感觉到什么,手捏紧茶杯,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许安瑾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靠近,收了笑意神色凝重:“怎么回事。”
许安玥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不知道啊,不过来者不善,莲苕去清人。”
莲苕突然变的沉着冷静,点头转身下楼去寻店家。
许安玥进店时,二楼还有两桌,后来他们离开后,许安瑾就包了整个二楼,不过刹那,不知何处冒出几个黑衣人,原本空旷的二楼瞬间有些促狭。
许安玥自发间抽出一枚银质的珍珠发簪,指尖转了一圈稳稳落在手心,被她反手握住,她转头望去,细数约有十人。
“四哥,我…”
许安瑾直接起身打断:“你给我安生坐着,保护好自己就行。”
说罢冷眼看着黑衣人,如同在看死人。
那些黑衣人未发一语,直接提刀冲上前,许安瑾闪身一躲,夺过离他最近那人手里的刀,反手砍过去,一招毙命,魂落黄泉。
许家虽是清流世家,重文但不轻武,好歹也是随□□马背打天下的,许家孩童自小习武,哪怕是许天文自娘胎带病,身体孱弱也是会几招保命招数。
而小辈里哪怕是许安玥女儿身,也是自小习武,对付这些人,许安瑾一人也是绰绰有余,连后上来的莲苕都没有出手之地,只护在许安玥身边。
许安玥侧目看了眼那些人的武功路数,甚是奇怪,不太像是中原路数,但似曾相识。
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字,垂眸却是想起那日遇见崔玉浩时的场景。
她一个自幼养在深闺的人,家里保护的紧,又不喜常出门,便是这长安城内知她相貌者寥寥无几,可那些人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她是谁。
许安玥自然是心生疑惑,如今也只悔上一世她太过于安于现状,许多事蒙于鼓内不得其解。
许安玥急于寻个明白,正想间许安瑾已经解决大半人,她连忙开口道:“四哥,留个活口。”
许安瑾点点头,解决掉剩余人,留下一个看似领头卸,一脚将他踹到桌前,点了他的穴道,接过许安玥递给他的手帕,满脸冷漠的一根一根的擦着手指,带着满满的嫌弃。
“莲苕,去叫邱林报官。”
莲苕收了匕首,点头道了句是公子,遂又下楼寻人去了。
许安玥给许安瑾倒茶,然后瞥了眼跪在一旁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若是没猜错,你们是冲我来的吧,本郡主自幼养在闺阁,自认不曾得罪过旁人,倒是不知何时招惹过你们了。”
她四哥在边疆长到八岁时,被云游的天虚子道长收为弟子,入道观修道,也就这两年在家里待的久,但也少交际少出门的,别说天下事,便是家事都甚少接触,一心沉迷自己的各种爱好,若是冲他来这不太可能。
那么就只能是冲她来的喽。
那人不语,许安玥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接着道:“你们跟那日杀崔玉浩的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一看到我,连崔玉浩都不顾,一心要针对我,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大理寺的审不出来,那就入诏狱,我就不信你们的嘴能有多严。”
许安瑾看着满地尸体,眉头紧蹙道:“阿玥,他们是什么人。”
许安玥沉吟片刻,脑海串联起这几天的事,又想起什么来道:“四哥,你说为什么二哥会让你来盯着我。”
“二哥带小五去接六叔他们,小六小七随二伯去书院。”
“昨日二哥无意提过这潺园的说书人讲的故事极为精彩,今日便是四哥来催促我喝药。”许安玥浅笑安然的看着她四哥道:“家中男眷不在,只剩看起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和仆人,这个时候最有利做什么啊。”
许安玥爱听说书在家不是秘密,但茶馆这地方四面八方行人驻,多的是天南海北来的过路人,他们总怕出事管她管的严,若是出门必然要两位兄长陪着她才能出来,更别说在她面前主动提及说书。
许安瑾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来:“魏寻?那祖母她们岂不是会有危险。”
“那也得能进的了府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