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随即抬眸正巧就对上的湖心亭上的一双带笑的眼眸,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一落地的洛云竹抬手刚想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就发觉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身体瞬间紧绷,下一刻就在心中暗骂:谢郴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听你的鬼话。
“好久不见啊。”
清冷的嗓音落到洛云竹耳边,他只能尴尬的转过身去,带着满脸的笑意回应:“好久不见,许二哥散步呢。”
许安琰背靠墙面,双手环抱与胸前,身旁还站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一脸警惕的盯着洛云竹,那样子像是随时都能抽出剑砍上去,洛云竹眼神不在意的从他身上划过,又落到许安琰的身上。
许安琰侧目望过去,嘴角勾起,挑眉笑道:“你想怎么死。”
“……”洛云竹赔笑道:“有话好好说吗,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
许安琰笑着说:“也行,想让我好好说话你就先把钱付。”
“什…么钱?”
“阿妤和谢郴的诊药钱,还有何然他们闯我许府打坏了不少东西。”
“等会,诊药钱我认了,可是何然打坏的东西你找他去啊,你找我干嘛。”
许安琰目光幽幽的看向洛云竹,慢吞吞的开口:“何然是被谁杀的。”
洛云竹语塞,一时激动忘记了,何然被他一箭射死。
但他没办法,何然体内的毒无解,就算他不出手,何然也活不了几天,还不如死在他手里,顺道帮他一下。
至少他能保证何然独子的性命无虞。
空气突然安静,就在此时,墙的另一边传来一道气急的声音。
“谢临渊,你闲的没事干了是吧,大晚上的还来喂我的鱼。”这是叶菱的声音:“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再让我发现我就把玄白给烤了。”
伴随着声音落下,谢临渊轻飘飘的落在洛云竹和许安琰的中间,三人面面相觑,还没等谁开口,叶菱的声音又传来。
“我就奇怪了,这都什么毛病,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得翻墙。”叶菱无语的翻白眼:“还有你,吃吃吃,就知道吃,谁喂你都吃啊,不看看自己都胖成什么样子了,游都游不动还吃。”
“……”
许安琰:“话说你爹当时喂多了,把菱姨一池的鱼给撑死这事你还记得不。”
“记得,并非故意,烤鱼很香,你不也吃了吗。”
“……”许安琰一时语塞,但同时心中又心疼叶菱:“菱姨那池子里养的是锦鲤,品种稀有,且价值不菲,只能看不能吃,就算是为了玄白,你也离它们远点!”
似乎是看出洛云竹的疑惑,许安琰又加了句:“白狼幼崽。”
灵蛇教教中传闻洛云竹十岁时斩杀白狼王,倒也并非全然是假,只是与真相略有出处。
当时许家兄弟二人带妹妹在青州住,小妹总是被谢郴与洛云竹拐出去玩,许家兄弟没法,时常跟在人后面护着,有次他们和几个自小军营长大的熊孩子们,相约进山玩,不小心误闯狼王领地。
庆幸孩子们自小学武,日日上窜下跳,皮实的很,也算有上天眷顾的缘由,一群半大孩子合力废了好大劲,又都受了不少的伤这才侥幸杀死了那狼王,那白狼王留下一只幼崽,被洛云竹带回去养在身边。
只是世事无常,后来玄白被留下,而洛云竹却离开青州,了无音讯,直至这次入京重遇。
“谁给毛毛改的名。”
“阿玥。”
“……好听。阿玥改的真好。”
许安琰目光幽幽的盯着洛云竹,忍下想要揍人的情绪,转向那个随他而来的少年身上:“郁怀。”
穿着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身后背着根墨色长棍的郁怀看着眼前的三人,他刚才安静的在旁观望,一直不曾出声,直到许安琰叫他,他才淡淡的开口问道:“许二公子,你唤我到这究竟所谓何事,难不成是来看你们叙旧的。”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三人的熟稔程度。郁怀觉得自己是真得闲,居然这么听话的陪许安琰在这里耗着。
眼瞅着这天都该亮了,再过一个时辰,百姓们就该为生计出门了。
“两件事,第一国师交予你的那枚玉牌是他母亲的遗物。”许安琰说着朝洛云竹看过去:“第二就是那位画师出了点问题,暂时没办法画,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你阿姐在何处。”
郁怀:“什么意思?”
洛云竹:“我娘遗物?”
谢郴:“你找到萧鸢了?”
许安琰瞪了眼谢郴,那眼神意味分明:你搁这凑什么热闹呢。
洛云竹打量着郁怀,不敢置信道:“我娘亲的遗物怎么可能在他手里。”
“当然是因为他姓郁啊。”
许安琰随口一句话,让洛云竹当场哑口无言,神色难辨的看向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