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
半夜之际,苌灯突然就醒了。她感到有些口渴,借着微弱的光,她走到桌前到了一口水喝着。
目光随意一抬,就看到门外有个影子。
苌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慢慢地掀开门帘,推开了门,就看到秦晏靠着门蜷缩在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苌灯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拢了拢自己的上衣,走到他的身边,蹲下了身,才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孙子兵法。
只听他嘴里呢喃着冷,苌灯看了他一眼就起身回到屋里,把自己的狐绒被给拿了出来,轻盖在他的身上,不做停留,她就回屋了。
隔日天未亮之时,秦晏就醒了,他刚睁开眼就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衾被。
他轻手抚摸,触手生温,难怪他昨天晚上并不觉得冷。
秦晏不禁感慨,自己摸爬滚打到如今的地步,这点苦他倒是受得了。
只是没想到来到这个古代,他又得从新开始了。
他将东西叠好,就放在了门口,借着天边熹微的光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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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灯在自己的公主府休养了几日,这日,她正喝着汤药,就见宫里的太监带着人送来一件斗篷。
太监点头哈腰地向苌灯行礼,苌灯只是搅了搅自己碗里的汤药。
“起来吧。”
太监赶紧起身,笑着对苌灯说:“皇上担心公主出宫狩猎受冷,特地给您做了这一件狐毛斗篷。”
苌灯听完,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突然之间,她想起了前几日给秦晏盖的狐绒衾被。
“公主?”太监见她不说话,喊了她一声。
苌灯回神,她淡淡地一笑,“替本宫谢皇兄的关心。”
太监一听,赶紧答应。
等他们走后,春青连忙拿着那件斗篷给苌灯看。
苌灯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便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汤药了,明显地兴致缺缺。
春青没看出来,笑道:“这青蓝色是公主最爱的颜色,这雪白的狐狸毛顺滑柔软,一看就是上等品,果然还是皇上最疼您。”
她没将春青的话放在心上,皇上疼她?苌灯苦笑了一声,疼她,就把她给嫁给了她不爱的人,最后又在大婚之日杀了她的新婚丈夫。
苌灯不想深究这其中缘由,她的一生自己从来都做不得主。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苌灯开口:“这次狩猎带上秦晏。”
春青一听,有些不可置信,她问:“公主怎么想起带上他了?”
“没什么。”她向来不喜欢解释这么多。
时日过得很快,出宫狩猎的日子也很快就到了。
这狩猎的地方是皇家狩猎专用地,能参加这次狩猎的多半都是有实力的人,其中也不乏女子。
苌灯穿着便装,淡青色的骑装,竟将她描摹地豪了许多。
秦晏有些不明白苌灯为何带他来,他的心中藏满了疑惑。
在开始狩猎前,皇帝都会提前准备好宴席,先让来者都熟悉彼此。
苌灯静坐在下面,而她的身后就是秦晏。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衣袍,坐在高处,向众人敬酒。
“皇上,臣妾姗姗来迟了。”
气氛正融热之时,一阵娇俏的女声就硬生生地打破了这难得的气氛。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秦晏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穿着艳红色的女子,明媚一笑,漫步走来。
一步一步之间有着女子的娇弱,可她穿着骑装,明显是来狩猎的。
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从高处下来,握住女子的手,柔声问:“累不累?”
“臣妾不累。”顾容樱孱弱一笑。
这时,众人才明白来者是谁。
听闻,柔妃只凭一眼回眸就得到了皇帝的盛宠,如今已经是宠冠后宫,就连皇后都要退让几分。
秦晏看着柔妃的脸,随后就摇头笑了笑,这眉眼之间倒是和一人长得有些相像。
念此,他的目光又不禁看了苌灯一眼。
苌灯独自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似乎不管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永远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样。
苌灯不食人间烟火,却偏偏最生其间。
皇上亲自握着她的手,走向最高处,另安排了一张桌子坐在他的身旁。
于是,下面便都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柔妃也真是本事大,硬生生地从宫女的位置做到了三妃之首。”
另一人道:“我瞧着这柔妃也不是生得多么倾国倾城,怎么就偏偏入了咱们皇上的眼里了,”
那人说:“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
“也对。”另一个人又应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