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露锋芒
几日后,谢彩灵被白独秀强行带回了诛邪宗的仙都紫府,中途她想方设法,逃走了好几次,最终结果都一样,次次被他给抓了回来。无奈只好跟白独秀回来了,她跟在白独秀身后,见去云间香雪海方向不对,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神情有几分纳闷,问白陵春道:“我们这是去哪儿?不是回云间香雪海吗?”
士隐抬步上着石阶,转身看着她,回道:“官姑娘放心,很快就到了,跟着我们公子往前走就行!”
须臾,白陵春盯着她的斗笠,问道:“你为何总戴着斗笠?”
谢彩灵伸手扯了扯斗笠轻纱,不假思索地道:“这个啊,用来遮脸的,我长得青面獠牙,怕摘了斗笠吓着你们。”
士隐问她道:“对了,官姑娘,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来的?”
谢彩灵摆了摆手,她也想知道,官非儿身上的魔气是怎么来的,只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清。”
她无心回答,心里琢磨着雾都出现的食血狼,原本想追去探查,背后夺人金丹魂魄逃走的那个鬼面黑影,以及上君临城察看,能不能找到谢武复醒的蛛丝马迹,岂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白独秀回诛邪宗了。眼下食血狼这条线索虽然断了,但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找到背后下催命咒的人。
在雾都杀退食血狼时,她报了官非儿的名号,不用多久官非儿的身份,就会在各大门派中传开,而那块黑令牌,如今被白独秀带了回来,对方定然是会担心诛邪宗的人,发现其中的秘密,派人前来暗杀谢彩灵,亦或抢夺那块黑令牌。
谢彩灵只要耐心地等着,对方上门找她就行,如此也不失为一桩美计。
白陵春听到她几声轻笑,问道:“官姑娘,你望着我二叔的背影在笑什么呢?”
“没有啊,我没笑,你一定是听错了!”谢彩灵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和白陵春亲近几分,道:“对了,陵春,我还没问你呢,上回在雾都,你用唾沫打食血狼是什么招数?是你二叔教你的?挺有个性啊!”
白陵春面色微红,道:“我才没有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上山的石道,是一条窄窄的“之”字形,石道横跨飞流延绵到山顶,山顶要比深谷清冷孤寂上许多。
谢彩灵撑着根竹竿喘气,见停在了山顶一处竹院,竹门牌匾上刻着“梨花居”。
复式搭建的竹楼小院,门前有花树雾海,凉亭有青萝碧水,后院有竹林池塘。竹映荷莲,桃源流水,还有可以俯观瀑布彩霞露台,谢彩灵忍不住朝山崖传来瀑布声张望,神情露出几分惊奇之色。
未待进入小院,竹门后就先走出一名白衣女子。
这名女子身穿白衣轻纱,面上未戴花白面具,瞧着不像是侍女,素白简衣,纤腰玉带。细步轻盈,风姿绰约,腰间垂挂着一块莹润玉佩,手执轻罗白山茶花团扇。
白独秀抬手施了一礼,女子颔首致意,见白独秀身后多出一名女子,意外又温柔道:“有贵客来了,难得见独秀带人回梨花居。”
这女子比白独秀稍矮一个头,丹唇逐笑,眼波动人,如此春风柔婉女子站在白独秀面前,他的面容依旧冷漠如冰,不带一丝春光波澜。
谢彩灵偏头对士隐道:“士隐,你家二公子破天荒啊,想不到竟然还俗了,还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呢!”
士隐朝白陵春看了一眼,轻声回道:“官姑娘,你误会了,这个,其实……”
谢彩灵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白陵春一眼,见她胆怯地躲在白独秀身后,疑惑问道:“陵春,好好的你干嘛躲起来?愁眉苦脸又是什么意思?”
白独秀好似听到背后窃议私语,回道:“长嫂,可是来寻陵春?”
冷鹤月看着白独秀,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春儿?”
白陵春偷跑下山怕挨训,此时正躲在白独秀身后,不敢露脸,白独秀微侧眸,淡声道:“陵春。”
听得白独秀喊自己名字,白陵春这才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上前乖巧地施礼道:“母亲。”
冷鹤月微微侧身,神情有些伤心地道:“以前春儿在家时候,时常闹着要我放风筝,现在蹿了个头,跟着独秀长大了,几日不归,把我这母亲也忘记了。”
白陵春赶忙上前,抱着冷鹤月的手臂,安慰着道:“母亲,我没忘的!二叔待我好,知道我偷跑下山,母亲在家担心得紧,遂让我每日用音鹤给父亲和母亲报平安。临归云间香雪海前,还特地嘱咐我要去跟祖母问安,知道母亲等着我归家,我都记得的。”
冷鹤月轻轻地拍了拍她,温柔地道:“好孩子,这到底是像谁呢?”
谢彩灵面上惊疑,面前女子正是诛邪宗宗主白浩然的夫人,天启教的大小姐冷鹤月。
云间香雪海山静水美,养出来人的身段更是格外出挑。冷鹤月和白浩然既是结义世家,也是打小青梅竹马,两人年少成婚,婚后言和意顺,冷鹤月在仙门百族内的贤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