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藏情
只见上官静踩着船栏旋身一动,宽大的双袖之中飞掷出数片薄刃,刃光忽闪而过,谢彩灵几人霎时拔剑挥斥,不过眨眼间,上官静便消失无踪。
谢彩灵小心地环顾四周,随即轻笑着道:“堂堂穷阴教的宗主,怎么也惯使些阴毒手段?外人都说上官静,是介奇才女子,如今领教得见,恐是些莫虚有的大话罢!”
话音刚落,上官静蕴含灵力的掌风,无声地朝着伫立在尸体中心几人袭去,白独秀神色一派从容,未有一丝惊变,衣袖卷起,一掌平平推出,双掌灵气相撞,形若鹤云,瞬间冲天而起。
两掌相击触及,上官静便觉浑身传入一股寒气,这才发现,对方年纪轻轻,修为竟与自己不相上下,掌中灵力更是变化莫测,就在她奋力对击白独秀无孔不入的掌风时,背后原被步少棠定住的一男一女,窥准时机,趁此空隙冲破定住的穴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执剑朝着上官静刺去,她正与白独秀对击,心知这两人是见缝插针,想要先趁此解决掉她,来个坐享渔翁。
原好不容易到手的货物,哪里肯拱手让给别人,就在她想要撤手后退,直接带着铁箱子内的尸体走时,那一男一女不给她任何撤手的机会,直接双掌出击。
待落地时,上官静顿觉心口闷痛,喉头吐了一口腥血,很快又抹了嘴角血渍,直视那一男一女,闷声道:“敢问阁下,是何派门人?”
三批人马各执一方,那一男一女见上官静落了下风,脸上稍稍露出得意之色,女子道:“上官宗主,如今你身受重伤,寡不敌众,劝你还是不要强撑。”
上官静又问道:“你们师承何人?为何要夺箱子?”
女子执剑指对着她,哂笑道:“你今日所捞之物,乃是风火门先祖尸首,我们为何不能过问?上官宗主,这箱子东西本不是你该觊觎的,若穷阴教肯将箱子交出,我家主上便当无事了之,如何?”
听对方称风火门为主上,上官静念光一闪,很快反应过来,道:“你们是乌伤派的弟子?你是柳茗烟和柳无音。”
风火门乃是灭度葬刀盟组织,仅此于奉天宗,位列第二的名门大派,乌伤派得了风火门的势后,名声大噪,诸多小门宗为了讨好风火门,便会从旁对乌伤派恭敬奉承,让乌伤派宗主在风火门面前说好话,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穷阴教了。
若是换作平常,乌伤派宗主聂浩威在场,上官静会退让三分,不与他家的门派对峙,毕竟大家同在灭度葬刀盟组织,但眼下对方铁了心要是要抢夺这箱子,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拱手相让。
她问道:“既是风火门之物,理应由风火门的人来取,与你乌伤派有何干系?”
柳茗烟嗤笑道:“一具尸体而已,何必劳驾我家主上亲自前来?上官宗主,今夜此地高手云集,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敌,若是不幸葬身江河,传到仙门里去,岂不颜面无存!”
闻言,上官静突然扬袖一挥,几片薄刃朝着白独秀几人身后飞去,高喝道:“谁在那里?还不现身!”
然船舫周遭静悄悄,根本没有人回答。
就在谢彩灵几人朝薄刃方向望去之时,上官静几步上前,一把挟制住冷松游,指尖夹着薄刃,指对着冷松游脖间。
谢彩灵回过头,见他又被挟持,无奈地道:“我说冷公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站在我们身后,怎么又被挟制了?这一晚上,你数数第几回了?”
冷松游神色慌张地道:“我、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知道,他们为何偏偏只抓我?”
他朝身后的上官静道:“上官宗主,你要抢夺箱子,与我无关啊,你要抢便去抢,我又没拦着,你抓我作什么!”
上官静偏头看了他一眼,道:“小公子若还想要小命,该叫你朋友不要阻拦才是。”
谢彩灵指着铁箱子内的那具尸体,道:“上官宗主,你折腾一晚上,无非就是想要这具尸体罢了,这具尸体于我们也无甚用,你放了我朋友,尸体你直接拿走吧。”
上官静冷笑道:“我要的东西,早被你们几个取走了,故意用具尸体掩人耳目,真当我傻了不成?”
此话一出,谢彩灵侧首与白独秀和步少棠对视一眼,三人面上俱是一脸疑云。
谢彩灵皱着眉头,指着柳茗烟和柳无音,道:“那不知上官宗主所要之物究竟是什么?适才箱子打开时候,这两位仙友也是在场的,除了这具尸体,箱中并没有别的东西。”
上官静道:“那铁箱子里,沉的是当年风火门清剿浮屠派的先贤之辈,既是有功之士,应当奉上祖祠才是,为何要多此一举将人沉入河底?”
谢彩灵摇头,道:“我又不是风火门的弟子,你问我们,我们从何得知?”
上官静道:“少给我装傻!你们手中所持仙剑,非是凡等俗物,若非名门弟子,如何能得上等仙剑,难道要说,你们名门弟子都穷得要搭艘破船渡江?”
谢彩灵轻咳了一声,随即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