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 5

错失莳花女那块阴铁后，魏无羡和蓝忘机加快了赶路的速度。聂怀桑嫌赶路辛苦，却更怕被独自扔下，只好一直咬牙坚持。

出了潭州城一路向北，聂怀桑从魏无羡那儿听说了阴铁之事，只觉又兴奋又担心：“魏兄魏兄，那阴铁真的那么厉害？那我们这样去找阴铁，会不会很危险啊？”

魏无羡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和蓝忘机道：“不是我们。”

接着指了指蓝忘机和自己：“而是我们。”

聂怀桑委屈地道：“魏兄，你好歹跟我一起回清河嘛，你看这路上这么危险，我一个柔弱男子怎么……”

蓝忘机懒得理身后聒噪的两人，独自在前面行走。忽然心有所感，避尘出鞘直射向远处的一棵大树。

“唳”一声啼叫，隐藏在树上的枭鸟现出身形，振翅飞离。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

“我们快走。”蓝忘机再次加快脚步，魏无羡自然跟上。

刚停下准备喘口气的聂怀桑，见自己瞬间又被抛下，都要哭出来了。只好紧赶慢赶地追了上去。

……

锁灵囊一路向北指引，正是去往清河的方向。

魏无羡一路有聂怀桑说话，倒是比之前有趣许多。只是发现每每自己跟聂怀桑姿态过密就会有视线盯着自己，四周看去又没有别人，慢慢的也就收起了喜欢勾肩搭背的习惯。

这日，一行人来到一座大山前，此山地处前往清河的要道，若要绕行得再费个三五日。魏无羡和蓝忘机自然是不惧翻山，聂怀桑想尽早赶回清河，也万分同意。

行至山中，竟意外发现有一座小村庄，村口一位老婆婆正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魏无羡一向讨老人家喜欢，主动上前搭话道：“婆婆，我们路过此地，无处可去，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啊？”

那老婆婆看也不看三人，只是不停颤抖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天女降灾，失魂夺魄”。

魏无羡三人对望一眼，都感觉这位老婆婆的精神似乎有点不正常。

“婆婆，我们想在这里找个睡觉的地方。睡觉您懂吗？”魏无羡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老婆婆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起身往村里走去，向前走了一段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他们，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魏无羡见老婆婆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很是高兴，直接跟上前去。蓝忘机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锁灵囊未动，想来应该与阴铁无关，且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跟着老婆婆进了村，却发现村中一片宁静，连鸡鸣狗吠之声都没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让魏无羡警惕起来。

几步上前拦住带路的老婆婆，就听她嘴里念叨得更大声了：“天女降灾，失魂夺魄，摄灵。索魂，摄灵！”

摄灵！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决定跟着这位老婆婆去看看是否有阴铁线索。

老婆婆带着三人一路上山，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到了门口老婆婆便停住脚步，只是嘴里念叨着索魂摄灵，看来问题就出在庙中。

魏无羡不愿为难老人，直接抬步进入庙中。只见残破的庙宇中供奉的是一尊天女像，天女呈舞姿，容貌秀丽，笑容却有些诡异，怎么看都是一尊做工不太好的雕塑而已。

聂怀桑摇着折扇打量着天女像：“这不就是一座普通雕塑吗？难道真能索魂摄灵？”

“摄取灵识之事，谁都没有见过。”庙宇后方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接着一个手抱灵牌的老丈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什么时候在这的？”聂怀桑被吓了一跳，从心地往魏无羡靠近了两步问道。

那老丈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麻木：“我一直都在这里，该是我问你们是何人？”

魏无羡微微一笑，向前一步答道：“老丈，我们路过此地想要去清河找亲戚，所以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老丈毫无表情地看着魏无羡，冷冰冰地道：“既然是路过，就早点离去吧。”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此事蹊跷，蓝忘机冲魏无羡点点头，向前两步挡住老丈的去路。

魏无羡：“老丈，这天女石像是什么时候立的呀？”

“这舞天女，原是一块天生地灵的奇石，不知怎么的，竟修炼成了天女的模样，一直受人供奉。”老丈似乎没有感觉到蓝忘机的针对，将事情娓娓道来。

“谁知十年前，这舞天女竟然开始作祟，摄取他人灵识。虽然被一位大家主镇压了下去，可死的人太多，这里也越来越荒废了。”

“大家主？”魏无羡目光一凝，“老丈，这大家主是谁啊？”

老丈垂下眼眸，缓慢开口道：“老了，记不得了。”却用手擦拭起了抱着的灵牌，上面赫然写着温氏二字。

“老丈……”

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