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 秋叶静婉
徐清风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身高约162cm,略圆的脸蛋白白净净,五官并不突出,只是一双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她穿着一件影楼风粉色蓬蓬裙,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平底单鞋。
女孩的长相并未触发他任何的脑细胞的快速运转,不过,他对“孟婉秋”这个名字,倒似乎有几分印象。
“你好,孟婉秋。”徐清风说。
徐清风不咸不淡的回应让孟婉秋波涛汹涌的心凉透了。
“他不记得我”,孟婉秋佯装着淡然,举起高脚杯礼貌性地敬了酒。
孟婉秋落寞地转身。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等一下,孟婉秋。”徐清风说。
孟婉秋像被丘比特呼唤一样,兴奋地又转身,像徐清风竞走过来。
“你是,枫叶县的孟婉秋?”徐清风说,脸上似乎也有些许欣喜。
孟婉秋此时就像一架点头机器,虽然她内心还是失落的。
这时,又有人过来找徐清风搭讪,孟婉秋便识趣地走开。
徐清风还侧过身子,对孟婉秋说:“待会儿聊。”
就是这一句话,孟婉秋便激动得不能自己。她拎着粉色蓬蓬裙的裙角,第一次对母亲的话无比的认可。
还好,孟婉秋知道亡羊补牢,现在也为时不晚。
昨天入住这个酒店的时候,孟婉秋便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就在大概酒店东南方500m的距离,有一家shopping mall.
孟婉秋以光速飞奔到这家shopping mall,又以闪电般的决策速度买下了一套衣服。
米色呢子披风外套搭配米色呢子短裙,为了搭配这套衣服,孟婉秋又买了一双长筒靴。
10分钟时间,3000元就不翼而飞,此刻孟婉秋内心真是不痛不痒的。这要搁以前,真要她半条命了,一次性花这么多!
跑进酒店大门,孟婉秋把头上的头绳解了下来。因为她突然记起来,孟母说,放下头发,会显得脸蛋精致些。
说起脸蛋,这也是孟婉秋的痛。初中那会儿,孟婉秋还是精致的小圆脸。后来,岁月渐长,孟婉秋的脸蛋经纬比例就不那么和谐了。只剩下白皙的肌肤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能给人留点印象了。
孟婉秋跑啊跑,终于又来到了晚宴现场。可是,现场已空无一人。徐清风更是无影无踪。
孟婉秋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浴室里出来的行长见换了一身全新装备的孟婉秋,吓了一跳。
“小孟你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行长说。
“没什么事情行长。”孟婉秋说。
“我可不瞎啊!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平时可不是这种风格?宴会上你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去逛街买衣服了?”行长问道。
孟婉秋点了点头。
这会儿行长更是一头雾水,买个衣服也不用非得趁这会儿吧?“00后的姑娘思维很跳跃啊!”行长说道。
“行长,你有徐清风的联系方式吗?”孟婉秋说。
“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我们建发银行系统里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行长说。
孟婉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顿感自己的愚蠢。他们现在是同事,虽然职级隔了好几个档次,但是不妨碍名片上都印着建发银行的烫金logo。
“我说小孟,你不会也跟那些排着队找徐清风加微信的小姑娘一样,名义上是为了工作,实际上是为了私人感情?”行长说。
“我可劝你一句,以我快50岁的人生阅历,他看不上你们这些平凡的花花草草的。虽然这么说残忍了一些。”行长又补充说。
行长的话没有在孟婉秋的内心掀起任何涟漪。孟婉秋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
初中的时候,孟婉秋并没有同徐清风讲过多少话,除了那次课堂救急,再就是那个暴雨天。
放学打扫完教室卫生后,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随之暴雨倾盆而下。
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孟婉秋和徐清风。
徐清风锁门后,看见依旧站在教室门口惆怅的孟婉秋,便问她是不是没带伞。
早上出门上学时,母亲是嘱托过孟婉秋带伞的,孟婉秋也是记得要带伞的。结果走到半路,鞋带散了,孟婉秋便把伞放在路边的石头上,鞋带系好了,便把伞忘得一干二净。
徐清风提出把自己的伞给孟婉秋,孟婉秋断然是拒绝的。僵持不下,后来徐清风提出把孟婉秋先送回家。
小小的雨伞就这么大,而孟婉秋和徐清风之间又隔着一个青春的距离,于是孟婉秋的左边、徐清风的右边都湿了,安好的只有两人的书包。
后来,徐清风搬家了,转校了。
孟婉秋却忘不掉他。
孟婉秋在公司通讯录里翻到了徐清风的联系方式,她却没有立刻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