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ort（42）Protection

温室里暖洋洋的，难免让人犯困。

伊里斯打不起什么精神。懒得和麦克罗夫特猜谜。

她直白地问：

“你到底打什么注意？”

麦克罗夫特将自己的大衣盖在伊里斯身上，黑色的面料颇有些分量，沉重又温暖。

“伊里斯，我知道你有许多小秘密。”

他的手拂过红色的花朵，不急不躁地说：

“我向你保证这次的事并非针对你个人以及你可爱的小秘密们。”

伊里斯歪过头看麦克罗夫特：“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秘密可言。”

麦克罗夫特手收到背后：“抛开这些细枝末节不谈，你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受到一点高级别的保护限制。”

伊里斯面无表情地问：“保护？保护我免受谁的伤害？”

麦克罗夫特语气十分诧异：“你真的对于你所招惹的人一无所知吗？”

伊里斯：

“注意你的用词，麦克罗夫特。”

“汤姆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普通人。”

“我从不招惹什么奇怪的人。”

麦克罗夫特扶额：

“没有人在意什么汤姆，既然你提到威胁这个词，我想很有必要给展示一些密级超过你目前的权限的内容给你。”

伊里斯：

“我一直以为我在你这里是第一优先。”

麦克罗夫特怔愣了一下。

“我一直以为，你会觉得我偏袒夏洛克。”

伊里斯：

“所以你要给我看些什么东西，麦克？”

麦克罗夫特心情复杂地调出了莫里亚蒂的事迹给伊里斯看。

伊里斯看完后久久不语，最终憋出来一句：

“这人有什么毛病？”

麦克罗夫特叹气：

“介于他总共只见到了你三面，却至今仍在试图劫走你，我也十分想知道，为何他这么执着且疯狂。”

“不要恐慌，伊里斯，我有着保护你的丰富经验。”

伊里斯对此不置可否，反倒问起夏洛克：“我们的弟弟最近怎么样。”

麦克罗夫特：

“哦，夏洛克。一如既往，沉迷于向苏格兰场的金鱼展示他平庸的天资。”

伊里斯：“你知道夏洛克一直在试图暗杀你吗？”

麦克罗夫特低下头扶了扶伊里斯发髻上的花，道：

“他的一些想法确实有助于我改善这座府邸的安保状况。”

伊里斯翻了个白眼：“你开心就好。”

……

一天结束之际，伊里斯提出想洗个澡。麦克罗夫特欣然表示他会安排好。

但当伊里斯被推进浴室的时候，她看着冒着热气的浴缸问麦克罗夫特：“考虑到我目前无异于高位截瘫的身体状态，你是希望我在浴缸里淹死自己吗？”

麦克罗夫特拿着剪刀俯下腰，一边剪开无菌面料一边说：

“当我提到高级保护限制，同时意味着我们面临着一场严肃的信任危机，可以信任的人少到屈指可数。”

他动作十分流畅，锃亮的银色剪刀破开伊里斯的外壳。

“排除掉鲁迪叔叔和我们的父母，如果你更愿意夏洛克来帮你的话，我想，可能需要将他从几百公里以外的凶案现场召回。”

麦克罗夫特咔嚓一刀剪掉了伊里斯的黑色发带，她茂密的头发轻柔地散开。

“那样未免有些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