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哥哥万一输了怎么办啊？”云谷被这场面搞得一愣一愣的，等伊露涅跳回座位上捂着耳朵笑问。

“又不是我丢人！”伊露涅咯咯直笑。“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真若如此我也没办法啦！让他丢人去吧！”

“好嘛！你哥哥被你架在台上下不来了！”比斯吉瞅着台下那个小小的黑色男孩幸灾乐祸。他的基本功同样扎实得找不出毛病——当然，仅是对一个优秀的苗子而言，如果成长顺利，未来相比也是个不错的家伙。

“没关系！他愿意！”周围的声浪太大，伊露涅凑近她耳边喊，随后三个人开始相互搭话。

比斯吉：你们看起来没差多少年纪，是亲兄妹吗？

伊露涅：对哦，我们是双胞胎！

云谷：欸，看起来不太像呢。

伊露涅：很多人都这么说啦，而且，你和你姐姐也不像呀。

云谷：啊这…哈哈哈哈哈！

比斯吉：我弟弟没有遗传家里的一点儿优点呢，哪像姐姐我这么漂亮。

伊露涅：是呢，姐姐你真的非常漂亮。

比斯吉：真的吗？！

伊露涅：嗯！真的。

比斯吉：哦吼吼吼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我好喜欢你！

伊露涅：嘻嘻，我也喜欢你。

“那…”比斯吉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徒弟一瞬，她灵光一现道。“我们就做个朋友吧！”

一瞬间，伊露涅的笑容停在原地，僵在了那精致的小脸上。比斯吉看到她如湖水一般波光粼粼的视线似火苗熄灭一般地，迅速地暗淡下去，定格在友好的临界点。她沉默地注视了她好一会，这才重新提起嘴角回应道。

“抱歉，虽然我喜欢你们，但…还是算了吧。”

比斯吉见状歪歪头，询问为什么。

“家里的情况和从事的职业不太允许。”伊露涅用嘴角微笑，活泼的模样不见踪迹。

“可是…”云谷问。“有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伊露涅扭头看着云谷，像是在盯着他的脸思考，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有为什么。”伊露涅声音甜丝丝的声音正泛着薄薄的凉。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下哥哥的比赛，片刻，说：“我们没有结交朋友的习惯。”

“…原因很复杂，总之，我认为这种关系不太有意义。或者说，我也不太喜欢这个词。”伊露涅平静地说。她抬起脑袋看了看天花板，感慨一样道。

“即便对这个词的关系有一些了解…”

“但它让我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她怅然若失道。

“…发生了什么吗？”云谷望着她黯然的神情不禁有些疑惑，这使他不由得想要了解背后的故事。

“朋友这个词我是从家里仆人嘴里听到的，她啊…我分明还挺喜欢她的。”伊露涅眼睛看向一边，没头没尾地说。她刘海的阴影打在白皙的脸上，毛绒绒的睫半遮在蓝眼睛的上面，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她沉浸在了过去的某个时候，正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

比斯吉观察着她，一只手从身后比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制止了云谷想要继续了解的心思。她的徒弟是个热心肠，很喜欢帮助别人，去开导别人，但对伊露涅，比斯吉觉得不应该，或者说，这个话题应该打住了。

伊露涅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甩甩刘海，向他们两人嫣然道。“所以嘛，抱歉啦，虽然我很喜欢你们，但朋友这个关系…还是算啦。或者说，我现在还不喜欢这个词。”

比斯吉端详着她轻声道。“抱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可以知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技术性击倒2分，××选手昏厥！伊路米选手获胜！”

台上的伊路米气定神闲地活动着脖子，他重新看来妹妹的方向，对着伊露涅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伊露涅给了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满足神色。

相距甚远的互动结束，她起身将辫子揽来一侧，站在过道间，笑盈盈地，亲昵温柔地说：

“杀手。”

她大方地，咬字清晰道。

“如果有想要抹消于世的人，揍敌客家族很乐意为您服务。”

“下次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