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集市 4

眸子观察了他一会，逐渐，笑意就像午夜悄悄绽放的玫瑰留在嘴角，随着她的想法感慨出了一句：

“你们这些人好奇怪。”

花在灯火阑珊中缓缓释放着独特的香。

……

“为什么会主动做没有回报的事呢？就像我和我哥的很多粉丝嘴上说不需要回报，但实际上还是想要我们的签名，或者进一步了解我们的信息。付出得不到回报又有何用？这是在虚度光阴吧？”

……

“云谷帮我是想要什么报酬呢？不会也是签名吧？”

云谷在这股香气里产生了种奇异的感觉。周围灯影模糊，噪音模糊，他有些晕，词句环绕着他，钻进他的大脑，就像香气不由分说钻进鼻腔。他无法形容伊露涅这番话究竟是单纯还是无情，似乎在她眼里，一切行为都存有功利性的目的，纯粹的善意与喜爱是难以理解或不应存在的。

云谷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花不见了，香气也没有了。

“你似乎对我的举动有误解。”

他重新睁开眼睛，直视伊露涅。

他做事从来没有为了得到什么，帮助楼里老人跑腿也好，帮小的孩子辅导功课也好，他从来没有想过从中牟利。相反，助人为乐所得到的那份情绪回馈已足够他雀跃，他觉得这是太过宝贵的东西，是世界上重金难求的美好。

“如果要为我这番行为找一个目的——我是想帮你减轻一些手上的负担，一切只是从我的个人意愿出发，不需要回报，仅此而已。”

“……”

伊露涅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真好，我喜欢你。”

忽然，她眼睛弯弯，和颜悦色道。

“……啊？”

好意被这般利益化剖析让云谷还处于木讷和失落中，但这句话又让他发懵了。

“想法不同很正常，我和我哥或者家里也天天想不到一起。我尊重你的想法，更何况…有一小部分我似乎还是很认同的。”她继续说，并提起手上的东西在他面前，期待道。“那就麻烦你啦？”

“云谷哥哥！你在做什么啊！”远处，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云谷的腰，用奶气更重的声音撒娇道。“我一转身就看不到你了！”

“啊！抱歉三宝，哥哥遇见了…认识的人。”云谷抚摸着五六岁小孩的圆脑袋。

“呜呜呜哥哥遇见漂亮姐姐就不要我了！”

“啊！这不能乱说！”云谷慌乱地辩解。

“你弟弟吗？”伊露涅看了一眼小孩，用还剩一些奶味的声音问。

“才不是！我们是朋友！”小男孩气势满满地说。“好朋友！”

“…喔。”

伊露涅面不改色地附和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