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江莫熙回去客厅,见恩斯正低头看手中的纸张。
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恩斯医生。”
“哦,江先生。”恩斯抬头,推了推刚戴上的金丝框眼睛,“南小姐怎么样了?”
“她去休息了,”江莫熙过去坐在沙发上,“你是凌然的人吧。”
恩斯挑了挑眉:“我是南先生安排过来的。”
江莫熙不接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吧,江先生真聪明。”恩斯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然,很重视南小姐。”
“她们关系很好的。”
恩斯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本来是应该照看然的但她坚持让我来这儿,好吧我知道江先生你更关系南小姐,那我就先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不仅是一个医生,在心理学方面也略有涉及。”
江莫熙点头,明白凌然的用意。
“刚才你离开了之后,我和南小姐简单地交谈了一下。我发现,她有些心理问题。听说她失去了一段记忆,所以我猜,应该是心理方面的原因。不过还好,这段记忆并没有彻底丢失。
“她好像,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对她伤害挺大,应该过过一段借酒消愁的日子。你们华国有句话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那些事情即使她现在想不起来,提到相关的东西,她还是会难过。”
“威士忌?”江莫熙不禁问道。
他知道,结婚前,南琪晟自己一个人过得很不好,何希默也告诉过他,她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去酒吧。
恩斯点点头:“对。而且,她对枪有一种恐惧感,但是却很会玩枪。所以她对枪的恐惧,应该是产生于学枪之后。之所以会恐惧,可能是因为她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比如,杀人。
“她对枪的恐惧,是要大于以前的难过的。所以,两件事的冲击,后者对她的影响是更深的。
“这可能就直接导致了她的失忆,一种,以遗忘的方式来自我保护。听起来可能很懦弱,但是,同时也说明了她内心的重视,以及,无助。”
“所以,她就忘了我?可是我不会枪,更别说伤害谁。我也好好的在这儿,没有受伤。”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不过,现在只是初步推测,也可能原因不是你,或者她可能,只是把所有让她觉得受了很大伤害的事情全都忘了。她心理防线有些重,不怎么相信我,但是看似她好像还挺相信你。等有机会了我可以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分析。”
“我会尽量劝她接受治疗,不过,我能不能想先问一句,干涉她恢复记忆对她真的好吗?”
恩斯转了转手里的水杯:“那就要看她自己了。如果你是要听让她恢复记忆的过程,那我可以告诉你——无非就是找出那个刺激点,让她再受一次。”
江莫熙瞳孔一缩,拿水杯的手顿了顿:“这样啊,我找机会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吧。对了,她的胳膊怎么样?”
恩斯把手里的A4纸放到桌子上:“她的病情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养得好的话,以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弹琴。”
江莫熙松了口气,笑道:“好,谢谢。也劳烦你替我向凌然转告一声谢谢。”
“我会传达到的。”
两人起身,江莫熙把恩斯送出门。
只剩江莫熙一个人的客厅安静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持续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疲倦地揉了揉眼,就躺在沙发上小憩。
房间里的南琪晟其实也不困,小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但她睡得很好,没有在医院里的那种不安。
南琪晟从床上下来,这才开始打量房间。
装饰风格都是她喜欢的,里面的物品看起来她的占多数,但并没有给她带来应有的熟悉感,就像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她都是陌生的。
这是她和江莫熙的家啊,好像……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也不知道国内有没有。
南琪晟只是看了看,什么东西也没动。把被子拉好就出去找江莫熙。
摸索到客厅,正准备叫他,就看见沙发上冒出来的脑袋。
南琪晟走过去才看见,原来江莫熙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亦宸好像有说,他一直在照顾她。
看着江莫熙委委屈屈地躺在沙发上,南琪晟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又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抱过去有些费力地给江莫熙盖上。
他可是国内前途无量的明星,怎么现在在她这儿怎么委屈呢?
他们为什么结婚?
是爱吗?
说实话,现在的南琪晟不懂。
她现在能为江莫熙做的,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盖上毯子,除了诸如此类的小事,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江莫熙睡着时都紧锁的眉头和眼底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