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李婠南附和。
“那姑祖呢?”太子两只有神的眼睛包含笑意,嘴角扬起,不紧不慢的说来:“姑祖已然及笄,来日也是要说亲的,那姑祖喜爱什么样的男子?”
提及喜爱之人,李婠南一瞬思索。
脑子里出现一个衣衫拓然,眼底清明的身影,那人带着她走过了至暗时刻,带领着她新生。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李婠南眉眼一弯,大方回应:“像你皇太祖父那样的!”
“皇太祖父?”太子想到,李婠南从小就是由太宗皇帝亲自教养,父女感情深厚超然,自然会理所应当的把自己最敬重的君父当做一切喜爱的源头。
“皇太祖父英明睿智,杀伐果断,又不失慈爱温和,我也同姑祖一样崇敬!”
李婠南就知道,太子便是一个如此赤诚之人,见谁都会探其优。
眉眼含笑,始终不曾落下帷幕,李婠南又道:“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五叔祖……那样的!”
太子在脑子里回忆起他五叔祖,太宗皇帝的第五子,如今的青州陈王李寄北。
他印象里还是太宗皇帝在的时候,五皇子和固加公主总是形影不离,兄妹感情深厚,当时太宗皇帝异常疼爱他们兄妹二人,外界传言太宗皇帝有改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念头,抬举庶女固加公主,也是给没有母族背景的五皇子增添助力。
可后来太宗皇帝驾崩,李婠南亲自迎着先帝登基,为他授立册宝,辅佐朝政。
先帝念及兄弟之情,封五皇子为陈王,将最富庶的青州十三城给他做封地,他便是李朝至今封地最大也最富庶的皇子,没有之一。
一别近三载,陈王从不曾离开青州,也未曾回过皇城。
“早年五叔祖还在皇城时,我与他相处的不多,并不清楚他为人如何,只记得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算起来,你五叔祖比你还要小一岁!”提起他们李家的辈分年龄问题,李婠南觉得有趣的要紧,语气也更轻快,“他是一个温润、真挚,又不失洒脱的才貌相当之人!除你皇太祖父,于这世上,我还未见过比他更好的人!”
李婠南说罢,忽又想起什么,不由改而失笑道:“也是!毕竟我确实没见过几个男子,在金銮殿的垂帘和议政殿的屏风后面参政,明明就隔着几层纱布,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叫我看也看不清切朝臣的模样!文官武将两边其间好像也穿着差不多的朝服,说着差不多的话,实在是难以堪比!”
此事说来也有些心酸,太宗皇帝特许李婠南议政,但她是女子,所以只能隔着屏风和门板,只闻其声,不得见其人。
李婠南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私语声,只见路过几个官眷小姐,瞧着都是精心打扮了的,竟把她这个固国大长公主给比下去了。
两方碰面,理应打声招呼,但官眷小姐们都认不得李婠南和太子,见李婠南打扮朴素只当她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太子倒是锦衣华服,可随身也没有佩戴能彰显太子身份的物件儿。
一时两方面面相觑,场面忽的冷静下来。
官眷小姐们也不是傻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李固澄身份定然不普通,毕竟这是后宫,普通男子怎能随意进入。
但他身边又没个随从提醒旁人他的身份,倒叫官眷小姐们为难。
也不是不能主动询问,只是怕知悉其身份后,会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不好的话语,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婠南见状,大发慈悲,拿起出门时随身带着放在桌面上的团扇,随性的指向李固澄对着官眷小姐们懒散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官眷小姐们听此立即惶恐行礼,齐声道:“太子殿下万安!”
“各位请起!”
太子起身,也准备离开了,怕因他在此打扰了李婠南的清净。
官眷小姐们起身,好奇的看向太子身边的李婠南,这是哪家小姐,太子起身了她还安稳坐着?
为首的是齐国公家的小姐,齐国公的小孙女,当下一众人,她的家世最为显赫,便由她开口问出了大家心里的好奇。
齐小姐对李婠南行了个女儿家常用的平礼,礼貌试探:“我乃齐国公孙女齐若柳,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之前与姐妹们都未曾见过?”
李婠南颔首回礼,却道:“我乃五公主……”
众人听此又是一惊,只听见李婠南继续说道:“……府府臣周氏女!”
大家齐齐在心里呼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公主府府臣之女,还以为是五公主本人呢!
太子听李婠南此言,虽然不知道她这是何意,但只是抿嘴一笑,侧身对李婠南行了个颔首礼,道了句:“我先去了!”
李婠南点头示意。
眼见着太子离开,一众官眷小姐才放松了些。
“你真是府臣之女,为何太子离开,还有同你说明?”
太子在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