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
只见她微微侧头,看向一边的洞穴......
王老板拉着他一路下滑。
吴邪原本的判断是,这棺椁也就一人多高。
结果现在一进去才发现不对,这里面居然有一个凹陷,看样子的确是嵌进了铜树的里面。
两人一连滑了大概三四米,才一屁股坐在什么东西上面。
疼得吴邪一呲牙,马上用手电照四周。
一扫之下,满眼的雾气,灰蒙蒙的一片。
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站起来,用手电大力甩了几下四周,什么都打不到。
这里雾气这么浓,看来那王老板掉下来之后,估计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躲到雾气里面去了吧。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在这棺椁里。
吴邪觉得奇怪。
要说是熏香,千年还不散也不太可能。
于是忙用手拔了拔。
雾气之浓,简直好像是水一样。
一拔之下,竟然出现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
那棺椁中间的东西他一点也看不清楚,也不敢走进。
只能先看看刚才滑下来的那一边,看看还能不能爬上去。
结果向上一看,果然什么也看不到。
那些树根从缝隙中生进来,似乎并没有非常肆意地生长充满里面。
只是像爬山虎一样贴着棺椁的内壁的底部。
树根上张满了类似于绒毛的真菌,一摸就掉,有点像霉菌丝。
另外棺椁的内壁,有一些浮雕。
吴邪一眼就看出,里面有些图案应该就是外面立着的那四座雕像一样的风格。
不过这些图案大部份给遮住了,长柄刀刀刃太薄,用来切上面的树根实在是有点吃力。
将一些新生根须切下之后,那些已经角质化和椁壁黏在一起的主根就亳无办法。
那感觉,就像切在石头上,只能工出一条白线。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还是能分辨一些内容。
那应该是修筑青铜古树时候的情景。
出乎意料的是,上面的青铜树居然是分节的。
看来,这根巨形铸器也不是一次行修铸而成。
可能经历了好几代人,一节一节的铸接。
最后,才成为这么一件壮观的艺术品。
只是这样的浮雕还有很多,应该是一连串的记录。
但吴邪不敢随意走动,看完了眼前这一块。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雾气,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传来。
于是踩了踩边上的树根,想原路爬回去。
奇怪的是,那看似非常利于攀爬的树根。
吴邪上去两次,都很快滑下来,简直和踩在冰上一样。
那些真菌给压扁之后非常滑腻,像润滑油一样,要爬上去,一个人似乎挺困难的。
于是他定了定神,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看样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给刮了,才能上去,或者用刀当成登山镐,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想着,“的……的……”一声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
这一次,吴邪能感觉到,是在自己背后。
而且,十分的近……
房间外,走廊上的黑衣人在那里巡视着。
忽然,里面传来的动静,让他微微一停,侧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走过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随后,他轻抚上门把,手,迅速往下一拉,推进去。
只见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倚坐在那。
黑衣人一顿,随即,立马恭敬地俯下身。
“汪小姐。”
月光下,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了一丝动容。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在熟悉所有认知的一切。
这种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想着,只见她缓缓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那窗外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行人顿了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明明短时间不会回来的人,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是属下疏忽,不知道您已经从缅甸回来。”
“缅甸?”
听着那人疑惑的提问,众人一愣。
这时,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收起目前不该出现的一幕。
只是那本就不属于冷眸中闪动的光芒,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他们所认知的那位。
但感觉上,又没有任何问题。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但她本身就是一个。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