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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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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了猜测。

元诏深入大陆北境,冬日绵长,阿桑洛自小在那长大,自然不可能畏惧寒凉。

这地龙是为谁所设,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萧湄心里不解,在京中随意寻处酒楼食肆,或是乐坊琴阁都能尽兴,何必天寒地冻跑到这行人寥落的地段来,枯坐半日。

阿桑洛此次出游,仪仗十分简单,不似接风宴那日招摇,身旁只跟着个腰间挎刀、高眉深目的随从。

石晃拢袖揣手十分不安地立着,他不善言辞,面对着眼前缄默的异国王储,只能磕磕巴巴介绍着抚渊湖的由来,直到萧湄被推进了雅间,他眼中才陡然亮起光,忙迈出两步恭敬地行了礼。

“奉安殿下。”

因病之故,萧湄素日极少沾染荤腥,她抬眼望去,阿桑洛手旁已有好几个见底的酒壶,但似乎还未生醉意,仍旧慢慢啜饮不停。

谢雅颔首无声退到了珠帘外,同那侍从相视而立。

雅间之内,只剩下三人。

石晃作为中间人,焦灼难安立于原处,顶着无形的威压进退两难,等萧湄示意,他才如获新生般躬身退下。

阿桑洛转着手中琉璃小杯,里头是滋味不重的清酒,隔水烹温后,祛了烈性。

这样寡淡无味的酒,他平素不碰,至于今日为何临时起意换掉那烧喉割肠的玉烧刀,除了他自己,旁人无法猜出其中隐秘。

萧湄解下挡风大麾,从她的角度,隐约能看到外头素白的湖面,再将目光放远些,只剩绵迭不尽的山链。

坊中暖意穿透厚软的护膝,让萧湄有了片刻失神,她道:“孤倒是不知,湖中雪景有何新奇处,竟让副使喝着北风也不惜来此。”

阿桑洛望着那道颈间细痕,蓝眸幽邃。

“游览京郊风物的心思日切,受会儿冻有何妨碍。”

萧湄没有拿符令说事,她环视一圈,发现船坊中很是寂静,连乐师琴娘都没有。

所谓的游湖,竟只是枯坐雅间,饮酒闲谈。

萧湄性子喜静,能呆在暖阁中自然好过出去吹风。清酒经过热水烹温后,除了暖身,并不醉人,对于久病刚愈的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其实船坊很大,可供消遣的东西也多,譬如投壶双陆,但萧湄腿脚不便,并不十分上心。

呆在雅间的几个时辰,她只是看着窗外雪景,饮酒闲谈,偶尔和阿桑洛手谈几局,大多时候都是平手,剩余输赢双方参半。

棋盘上步步为营,针锋相对,话里也藏着试探,二人你来我往,提防之心时刻不能松懈。

萧湄甚至觉得,阿桑洛是换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特地避开皇帝耳目,好盘问自己。

“副使的话,十句大抵能信半句。”她笃定道。

“何解?”阿桑洛捻了颗黑子,心中已有破局法,却迟迟没有放下,正如他与萧湄皆猜透了对方心思,却各自没有点破。

“副使方才说了这么多,无非在粉饰进京意图,和谈自是要紧事,可副使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为了些别的什么隐秘,恕孤愚鲁,不得而知。”

萧湄本以为阿桑洛会否认,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逃避这个话题,还牵扯出更令她惊惶的隐秘。

“殿下坐拥天机楼,想查什么,犹如探囊取物,外臣无法阻拦,只是,”阿桑洛顿了声,话里意味不明,“聪明人往往短命,殿下最好祈佑在使团离京前,不会死在我手中。”

萧湄温和的目光冷了下来。

天机楼是大虞最神秘的情报组织,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头百姓,无一不在监视范围。皇帝对此十分忌惮,奈何其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铲除根本难如登天。

萧湄素来以弱示人,这层身份藏得极深,只有几个心腹知晓。

“副使这是威胁孤吗?”

阿桑洛但笑不语,放下那枚黑子,只听见清脆的声响。

萧湄输了。

此次游湖,不欢而散。

冬日的天阴晴不定,说变就变,晴了几个时辰又开始飘起小雪。

萧湄怕堵了回程,本想在暴雪前回府,可船坊停在湖心,就在谢雅推着她走过长长的栈桥时,大雪已经山呼海啸袭来,避无可避。

阿桑洛走在最后,轮椅的辙痕很快被飞雪掩埋,他看着那清瘦的背影越来越远,如天地孤鸿,伶仃寥落。

眼看着积雪愈厚,行进速度变得缓慢,萧湄的腿疾却不合时宜受风发作起来。即使被护膝遮得严实,还是抵不住锥心的疼痛,方才因酒意蒸醺出的几分红润面色已然消失,变得苍白如纸。

阿桑洛疾行几步想要上前,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只能停下,看谢雅弃了轮椅弯身抱起萧湄,匆匆赶向车驾。

游湖出了大事,石晃哪里敢耽搁,艰难地将靴子从积雪里抽出,也跟着疾跑了起来。

他跑出十步远,想起身后还有一尊大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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