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来杀气腾腾的姑娘和人说起话来竟然是这么活泼，周岚似乎浑然不觉宁怀棠打量的目光，仍然围着她叽叽喳喳。

“现在第二试开始。”陆静出现了，仍然是言简意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这一试的内容很简单，你们只需依次进入这个木屋，然后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可以了。”陆静说道。

“这些问题，有标准答案吗？”周岚问道。

陆静看了她一眼，含了一点赞许：“你们是谁，来自于哪里，背后有什么人，昭平司都一清二楚。所以，我的问题，也是因人而异。”

还剩下的一百个人，有不少人脸色都发生了变化。周岚温婉地笑了笑：“多谢陆副使解答。”

“昭平考的规矩只有一条，有能者皆可参加。所以本座不会因为你们的身份而差别对待。”陆静又说。

“现在开始吧，叫到姓名的，随我进来。”

......

“周岚。”

“怀棠，那我先去了。”周岚对她眨眨眼，笑着说。

周岚进入木屋之后，陆静对她说：“坐。”

周岚坐在了她对面。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陆静平静地问道。

“是不是我说谎了，就没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的测试了？”周岚笑吟吟地反问道。

“你要做的，是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反过来问我。”

“好吧，”周岚有些委屈地说，“你好凶。”

“李雪澜，大沧四公主。”她说道。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参加昭平考？”

“陆副使，招招致命啊。这个问题我说谎，你会不会知道呢？”

“你要是再东拉西扯，本座现在就把你赶出去。”陆静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形象，心想不知道宁怀棠是怎么忍受她的。

“有人逼我参加的，要我成为他们在昭平司的眼线。”周岚依然是那副无谓的姿态。

“第三个问题，逼你的人会怎么样？”陆静看着她的眼睛。

“自以为执棋的人，往往会变成棋子。棋子是什么命运，陆副使应该很清楚吧。”周岚浅笑着说。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陆静说道。

“恭喜，你可以参加第三试了，”她停顿了一下，说，“四公主殿下。”

“多谢陆副使，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周岚这个名字。”

然后她转身走出了木屋。

“怀棠，这位陆副使问的问题好刁钻啊，幸好我还是通过了。”周岚向宁怀棠抱怨道。

“宁怀棠。”宁怀棠正欲说话，陆静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

她们的名字正好连在一起。

“怀棠你快去吧。”

宁怀棠走进了木屋。

“坐吧。”宁怀棠坐在了她对面。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参加昭平考？”

“对溧水关一役的部分细节有所疑惑。”

“第二个问题，你认为，什么是‘昭平’？”

“天日昭昭，斩尽不平。”

“第三个问题，周岚是谁？”

“只有推测，不能确定。”

“说说你的推测。”

“这位周岚姑娘，使的剑法很是诡谲，我通过回忆我娘留下来的笔记，确定她的师承是丹阳子。”

“还有，陆副使您也对她很上心，一直在观察她的表现。”

“能让一直避世不出，声称只做帝师的丹阳子收她为徒，又能让昭平司副指挥使留意的人，”宁怀棠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除了大沧的四公主，李雪澜，还能是别人吗？”

“最后一点，我没有记错的话，四公主的母妃，也姓周。”

陆静点点头，眼中带上了笑意：“恭喜，你的测试通过了，宁二小姐。”

“多谢陆副使。”宁怀棠离开了木屋。

四公主李雪澜，和李云澜不一样，她的经历要坎坷一些。

她的母妃名唤周玥，天子册封为贵妃，对她宠爱有加。

然而周玥在李雪澜四岁那年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天子悲痛万分，不顾群臣劝阻，以皇后的礼仪安葬了她。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京城中起了流言，说四公主是天生的孤煞命格，因此才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天子迷信道教，请道士进宫算命，那道士掐指一算，说四公主确实命格不好，将来可能有损于天子。

因此，天子把她送到了南方偏远的越州，让她在那里度过余生。

这位四公主在越州待了十五年，今年，许是天子年纪大了思女心切，又或许是他也明白了命格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因此，将这个离京十五年的女儿接了回来。

四公主回来之后深居简出，从来没有露过面，在昭平考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