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第二十三天

自我介绍：“秤同学已经见过了，但川上同学或许还不了解我。我的名字是庵歌姬，在京都校任教……”

十分钟内，歌姬介绍完了两人在百鬼夜行当日的作战安排。

樱对于抽调去京都的安排没有异议，秤摩拳擦掌，对即将来到的战斗跃跃欲试。

二十三日上午，樱和秤到了京都校，与京都校的众人为第二天的战斗做准备。京都校的整体氛围比东京校更严谨，也多了几分沉闷。

会议室内，樱向京都校的学生们做了自我介绍后，便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听着歌姬的讲话。

“……地图上面标注了你们需要镇守与巡逻的地方。你们还是学生，遇到强敌不要太勉强自已。现场还有很多经验丰富的咒术师，要灵活配合，必要的时候请求支援。”

散会的时候，樱被一个短发的女生叫住。

“你，是一年级的吧？”墨绿色短发的女生语气轻慢，明明在与她说话却不看她，而是把玩着脸颊边的一缕翘发，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的。”樱语调平平地回了两个字，便转身要走。她还未走出几步，身后的女生又叫住了她。

“那个戴眼镜的，她被派上战场了吗？”

樱回过头，对上短发女生的目光。短发女生这回倒是拿正眼看她了，她探究地与对方对视了几秒，直到对方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才开口：“你指的是真希吗？”

短发少女轻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不知道。”她干脆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今天一大早就来京都了，没赶上听五条悟对于大家的安排，所以她确实不知道真希要不要上战场。

禅院真依瞪着黑发少女的背影，不爽地生起了闷气。

*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七点，京都街头。

天空呈现诡异的暗红色，映照得视野所及之处皆浸上一层铁锈般的暗红，透出不详的死气。街道已经被封锁，民众也提前撤离完毕，偌大的街区只有樱一个人行走于其中。

嗒、嗒、嗒……

一片死寂中，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幽幽地回响。街道两边楼房的一扇扇漆黑的窗户后面像是有眼睛在窥视，让人心底生出隐秘的不安。

樱眯了眯眼，看见远处的一辆汽车车顶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什么。

她朝那人走去。

那人发现了她，举起一只手朝她挥了挥：“哟，晚上好啊，川上学妹。”

樱点点头：“秤学长，晚上好。”

秤金次显然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整个人散发着浑厚的斗气，充沛的咒力在他体内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秤跳下汽车，将外套往肩上一甩，示意樱跟着他走：“你感受到了吧？前面那个街区传来的气味。”

樱：“是的，估计有数只一级或以上的诅咒。”

即使相隔百米，自那源头发散过来的黏腻恶意也令人如芒在背般寒毛直竖。浑浊浓厚的诅咒气息凝成实质，化为如活物般的紫黑色屏障，向四面八方伸出触手，贪婪地吞噬着所及的一切。

越靠近诅咒中心，那紫黑色的咒力越浓稠，将空气都冻了起来，让走近之人如置身于阴冷潮湿的地下洞穴。

诅咒的面目逐渐在二人眼中清晰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一共九个咒灵徘徊在空荡的十字路口。

察觉到人类的气息，咒灵纷纷转头，空洞的眼睛盯着走近的两人。

咒灵的视线浸满了恶意，如同泥潭般深不见底，让樱本能地泛起了恶心。

“我五个，你四个，怎么样？”秤盯着咒灵，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话音落下，没等樱回答，他便一个跳跃，瞬间从樱的视野里消失。半空中，秤爆发咒力，并携着庞大的咒力落在咒灵中间，直接将离得最近的一个咒灵的脑袋打烂。

几个呼吸的时间，秤便牵制了四个咒灵，与它们缠斗起来。

樱在距离秤十几米远的地方站着，观察战斗圈外的四个剩下的咒灵。

四个咒灵，一个似烧焦的人形干尸，一个呈混沌的球状，一个张着人脸鸟身，一个像从水里捞起来的巨人观尸体。从咒力判断，这四个咒灵至少都是一级的水平，可能有特级，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