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八岁的他对于母亲有心改嫁,无能为力。
马红重重点了下头,像宋爱心汇报时只说也没打听出来,想到铅笔和本子离她远去,损失老大了。可是为了把妈妈留在身边,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她不想当没妈的孩子。
却说钱海一顿骚操作后,怕被报复在外头躲了两天,发现马家没有继续闹,就安安心心回家了。外头属实没有家里舒服,他家里的家具都是蒋月娥的陪嫁,光是床就是老工匠精心打造的,可比他父母那住得舒坦。
“你说你,没事打人家小孩干什么?闲得发慌也不能打别人家的小孩呀!”一进门,就被蒋月娥质问,让钱海的好心情跌入谷底。
对上马家,难得赢了一筹。
结果老婆不站在这边像什么话。
“谁说我打他家孩子了?”钱海万万不肯承认,“马跃军那小子说的,你也不看看马家是什么人,他家的孩子满嘴就没句真话,你也信。”
打小孩,传出去比较没品,和他的形象不符。
蒋月娥翻了一个白眼:“人孩子没说,但被别人看见了。”
两人同床几年,蒋月娥一见钱海的反应就猜到他肯定做了。
钱海听到马跃军没有说,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看向蒋月娥:“你不会给他家赔偿了吧!”
“嗯。”蒋月娥嗯了一声。
“多少?”钱海心一痛,再三追问,见蒋月娥伸出五根手指头,心更痛了,“你个败家娘们,别人都没指认,你赔什么呀!”
蒋月娥又翻了一个白眼,没跑了,钱海是真的干了,由着他心疼钱去,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忽然问道:“对了,我掉了一只耳环,你在家里看见没?”
钱海心里一慌,忙说:“没看到。”
紧接着,又觉得过于刻意,掩饰道:“你个败家娘们,耳环都能掉,指不定掉在外头被谁捡去了,你想想最近都去了哪里?”
蒋月娥不疑有他,想了半天:“也没去其他地方,也就去买了菜,哦,对了,还买了一条裙子。”
“哼哼,你说你,一点都不小心。”钱海追击,“这也没法在找了,你一个资本家小姐大张旗鼓去找一个耳环,指不定被人背后说闲话,还是算了吧!”
蒋月娥狐疑,扭过身看向钱海:“你不对头。”
“那可是金耳环,金叶子的那个,克数不小,要是以前你肯定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找出来。”
钱海人如其名,恨不得溺死在钱的海洋中,丢失一只金耳环对于他而言绝对是大事,怎么可能轻描淡写让她放弃。
因为过于诧异,她甚至都忽视了那句资本家小姐。
以往只要提到这几个字,她就不免伤心。
钱海怕蒋月娥追究下去,那只耳环早被他捡走,藏了起来,准备到时候再把另一只偷出来凑成一对好多换一点钱。
于是,转移话题:“和你商量件事。”
蒋月娥不为所动,等着钱海继续问:“那只耳环不会被你捡走了吧!”
钱海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下子蹿了起来:“有你这么想自己丈夫的吗?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资本家小姐刁蛮,我算是见识到了。”
接着,不等蒋月娥反应自说自话:“我们厂的副厂长李清泉下台了,我琢磨着机会难得,不如多使使力。我跟你说,干使力时绝对不能小气,机会错过了下一回不知道要等多久,你能不能支持我一下。”
蒋月娥明白钱海的意思,让她出钱,便保持了沉默。
嫁妆可不能瞎花,她的嫁妆光她一个人,到老也花不完,可是一旦拿出来给钱海,谁知道能撑多久。他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两人婚姻充满了矛盾。
“我说你吭一声呀!”等了半晌,不见蒋月娥搭话,钱海着急起来。
“咱们是夫妻,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再说,我要当上了副厂长,你就是厂长夫人,风光的还不是你。到时候谁还敢再说你是资本家的小姐,就是你娘家,有一个副厂长女婿脸上也有光。”
钱海努力说服着,蒋月娥有些犹疑,然而那句资本家小姐还是刺痛了她,让她稍稍找回一些理智。
“我回娘家问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