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别字的渊源
之迅速打量着他,此人看上去体魄强健,外表不凡,身穿便服但用料华贵,且穿军靴,想来也是军中之人,却又不用穿笨重盔甲,刚才堂内之人,应该就是他了。高元之赶忙起身,行礼询问:“给大人问安,小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怎知我是大人?我不能是这府中管家,来看看客人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吗?”他上去把她行礼的手压了下去,示意不必客气,实则不想身后的人发现她是女人。
“小人看您仪表堂堂器宇不凡,想必是宋将军的上级领导,不知道大人们请我来所谓何事,小人何时可以离开?”高元之捏了捏无名指手指的第二节关节,这个小动作被萧翦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是了,决不能放他走,胞弟紧张也有这个小动作,此人必定和胞弟有交集。领导?请你来?说话用词怪里怪气,口气还不小,“我已向陈家村了解你的底细,你来历成谜,却识文断字,语言古怪但谈吐有节。依我看,你倒像敌军奸细,来人啊,拖出去劓截其鼻,再将搭救他的王老伯处三年司寇劳役。”
劓鼻?高元之马上用双手捂住鼻子,刚才的感觉也太准了吧,这人翻脸之快,还要连坐王老伯,于是她赶忙赔笑说道:“大人您审都不审就说我是敌军奸细,太草率了吧,好歹言语上审一审,酷刑上用一用,昏迷时冷水泼一下吧,上来就要割我的鼻子,真的草率了。”
萧翦似笑非笑地说:“你对刑讯逼供还有点了解,这样看来你更不是普通人,来人,带下去严刑拷问!”说完进来两个人轻松架起高元之,她心中大惊,马上大喊:“您不想知道是谁教我写异字时多加一横吗?我现在要是死了,你永远找不到他!”萧翦心想,她果然和胞弟走失有关,于是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来人放下她,他双手负后,慢慢地走向她,跟官大夫的扯虎皮不一样,饶是高元之见惯职场沉浮,萧翦身上没有上百条人命是不会有这种压迫感和阴森感的。“大人明鉴,我却因头部受伤,遗忘部分过往,待我想起时,定能帮助大人寻回故人,但大人若要动不动喊打喊杀,惊吓小人,小人心中紧张,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过往。”高元之藏在袖子里的手轻微抖动,这些都没有瞒过萧翦的眼睛。
好啊,她还敢威胁起他来,萧翦料她没有撒谎,但也不尽不实,兵荒马乱,她一轻身女子,手无长物,如此轻易就接近了萧国手握重权的彻侯,说她不是奸细,幕后也有不简单的推手,既然这样,就看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人总归在自己手里,还能在他的地盘上翻出浪来吗。“本侯没时间跟你废话,说!你将我胞弟藏于何处?!”萧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只用了三分力就仿佛要断了手腕一样。
高元之一愣,随即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位大人脾气不好,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马上想把自己摘干净:“启禀侯爷,我刚才是受到了惊吓口不择言,您是胞弟不见了吗?我没有见过您胞弟,您想想,我这种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接触到王侯子孙。看您年轻,想来胞弟年岁不大,未成年人走失的黄金搜索时间也就三天,三天之后就凶多吉少,您就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寻人要紧。”
“你与我胞弟有相似写字、捏手的动作,还敢说你和他失踪没有关系?”萧翦强硬问道,高元之无奈地说:“世上人万万千千,总有一两个有相似习惯的。您一看就是王公贵戚,又在军中有地位,谁敢劫您的人,想来要么是仇家寻仇,熟人作案罢了。”高元之跟倒豆子似的,一方面怕对方怀疑她是绑匪,一方面也为走失的小孩担心。
萧翦仔细分辨着她的话,有几分道理,莫不是上次和千户侯对关外布防政见相左,引来祸事也是有可能的。“不会是您的政敌的,您是军中之人,主打的就是个光明磊落,若是绑了目标达成算了,可他有什么目标?为了出一口气惹上侯府?若目标没达成,被人知道诱拐幼小,那他前途尽毁不说还遗臭万年啊。”高元之像是猜中他心中所想。
到底是手握军中重权的人,萧翦迅速判断此人能帮自己找回幼弟:“本侯现命你帮忙找回胞弟,找得回,赏万两金;找不回,我要你陪葬。”
“大吉大利,侯爷怎么能说陪葬这种话呢,小公子必然会平安归来。”不想陪葬的高元之马上换了副嘴脸,生怕下一秒就见马克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