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渐起
都在窃窃私语,少爷给自己找了个去子孙的人回来,她如此玩弄少爷于股掌之间,可怜少爷还当她如珠如宝。
她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又心疼少爷,心疼少爷的种子,侯门最重子嗣,倘若少爷知道了这事,两人指不定争吵成什么样呢。可高元之对她有恩,也待她不薄,如此有忘恩负义之嫌。可少爷是她从小的主子,怎容她这般欺辱?少爷真是好少爷,前些天还夸她聪明,读书厉害,自己只是运气不好,若是有高元之那样受太后照拂的运道,说不定自己也能配得上少爷,老侯爷夫妇不也在起初没有嫌弃过高元之曾与人婚配吗?自己好歹也是清白黄花待字闺中的少女,不说正室,做个贵妾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不下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逐步成型、挥之不去。
这天萧翦又留宿郡主府,二人照例高质量欢好后,高元之趁他睡着,偷偷溜到隔壁去找蓝玉“去种”,萧翦忽地被府苑中“有刺客”的呼喊声吵醒。他下意识去摸枕边人却不在,心下疑惑又着急,怕真有刺客伤害到她,于是披衣取剑出内室寻人,刚跨出房门,静儿便“恰好”凑上去指引方向。
萧翦来不及多想,就冲进侧面耳房,眼前的一幕却让萧翦摸不到头脑,但他自幼在高门侯府中长大,什么看不明白。于是他羞愤拉过高元之生气地说:“我就这般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就这般着急去种?”
高元之刚打算解释,静儿马上磕头认错道:“少爷别生气,郡主这般做,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也许她并不是不想要您的孩子,是还没想清楚,您再给她些时日想清楚,她便不会再这么糊涂了。”
高元之看了一眼静儿,心中已经了然。让她心寒的是自己帮的人,一手给自己做了个局,这丫头好生厉害,自己竟看走了眼。谁叫自己圣母心,谁都帮呢,如今倒给自己挖了个坑。她看萧翦气极,一时间对着盛怒之下的他,她便不想解释,因为正在气头上的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何况他看到的的确是事实。
萧翦满腔怒火无处可撒,踢到了椅子后,又想到自己亲自问萧平公要的蓝玉来,更是怒上心头,他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捏的她生疼。看她疼的皱眉,又于心不忍地松手道:“高元之,你好狠的心!”于是拂袖而去,连夜离府。
小狗生气,可不好哄。
蓝玉看到萧翦怒气冲冲进来,又一阵风冲出去,叹了一口气道:“郡主何不告诉萧太尉实情,您去种是因你前些时候病重,服用太多药物,怕此时有孕影响胎儿健康。老身刚才不吭声,是因为怕啊,这位可是位怒目金刚,不好惹啊!”
“我也怕啊!嬷嬷,他刚才那般冲进来像要吃人的样子,看的我都心里毛毛的。”高元之揉着被萧翦抓过的手腕,立马乌青了,蓝玉替她揉道:“郡主心善,才任由下人挑拨离间。如今萧太尉负气回侯府,郡主可要仔细,有不安分的人生了歪心思,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萧太尉与您之间,再无转圜余。您虽看着面善,骨子里却有自己的主意,没得一时大意,丢了好郎君。”
“谢谢嬷嬷提醒。”高元之看着乌青的手腕,这萧翦,哪来这么大力气,手腕都差点被他剪断。
萧翦以为次日高元之就会上门低头认错,外加她好言好语地道歉。哪知道他等了半个月都没等来高元之的一根头发丝,却等来了自己母亲的生辰。母亲刚好满五十整生,侯府上下都准备大办呢!
十五天没见面没说话啊,萧翦憋着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郡主府上的耳目,回报他高元之跟没事人一样,气的他在书房直捶胸口,看哪看不顺眼,瞅谁都不顺心顺气,他母亲知道他轴毛病又犯了,于是亲自给高元之下了帖子,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地说:“没人盼她来!”
“是是是,是母亲想要更多人来热闹热闹。”老母亲看破不说破地笑道。
也好,不来见他就不来见他,自己母亲生日,她总得来吧,来了就别想轻易地走,得好好要她一个说法。
自从知道高元之要去参加侯府生日宴席,静儿就躁动起来,她终于等到一个好时机,一个能让少爷和高元之彻底决裂的时机,能不能做人上人,就看生日宴那晚了。
她哪晓得,深谙职场之道的高元之,早就准备捕她这只小黄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