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下身子给流浪猫喂食。

那是许多年来许程南唯一记得的一抹温柔，夕阳的余辉和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有如青春日记里青涩的女主。

某个午后，他帮江璃摆平了，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法。

他用烟头在男生的手臂上烫了比江璃手臂上更大的伤疤，把他们逼在器材室，用牙刷一点点清洗完地缝，逼在酒吧，叫了三箱酒，喝不完不许走，听说后来进医院了，他是混蛋，他们也是。

后来没人再欺负江璃了，人人都知道许程南暗中保护了江璃，只有女主角不知道。

某天午后，他在楼梯间无意听到了江璃跟同学说，她想考一中。

那个晚上他一整夜没睡，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直到烟蒂堆满床头的烟灰缸。

然后他就恋爱脑了，誓死要和江璃做同桌。

许程南聪明，三年的课本用一年学完，考了入学成绩第一，如愿和江璃继续当校友，兼同桌。

江璃倒是差一点没能上去一中。

……

江璃沉默着，许程南拽起她的手腕往班级走，动作粗鲁，力道也大。

他步子大，江璃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快到班门口的时候，许程南甩开了她。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许程南双手抄兜，盛气凌人，下颌因为生气绷紧，线条凌厉，“疼吗？”

江璃想说不疼，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的出来，点了点头，眼眶发红。

许程南面色有所缓和，抬脚走进了班级。

老师还没来，班级里乱糟糟的。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贴吧上有了一段他和王钦争执的视频。

一天之内，两条帖子都在贴吧上火了起来。

“许程南，你真可以啊。”

“诶，许程南，他们说你是许氏的少爷啊。”

班级倏地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许程南。

“嗯。”许程南不轻不重的声音，算是回答了大家的问题。

全班顿时傻了眼，大神居然真的是大神。

大家默默的坐回了座位，班级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愣住的不止大家，还有江璃，怪不得他有勇气说自己会帮她解决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王钦就来和江璃道歉。

江璃不明所以，王钦脸上有伤，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许程南冷着脸让她应下。

“嫂子，那我们走了。”看许程南脸色不好，一身黑衣衬得他更是有喜怒无常的样子，洛川拉着王钦趔趄的走出了教室。

班里只留下江璃和许程南两人。

江璃看向许程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依旧摄人。

“许程南。”小姑娘试探性叫到。

“嗯。”

“我……”

“我知道。”

江璃不再出声，兀自的看着窗外，烈日灼烤着大地，也灼烤了她的心。

“谢谢你。”

“不用。”

许程南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烟雾在他指尖流散。

“你吸烟？”

“嗯。”他顿了顿，看向江璃，“一会儿出去玩儿吧。”

“出去玩儿？”

“嗯。”

“可是还有课。”

“翘了，你不会的我教你。”

“那上次摸底测验……”

许程南弹了弹烟灰，看她直皱着眉头，挪了挪离她远了些。

“卡分儿。”

江璃发愣，“为什么？”

许程南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一支烟很快燃尽，他把烟蒂搓灭，而后拉着江璃走出班门。

“诶，许程南，校门不开着吧？”

“翻墙。”

“我不够高。”

“踩着我。”

许程南总有办法让她过去。

……

从学校出来，许程南放慢了脚步。

江璃：“我们去哪儿？”

许程南：“随便。”

江璃：“逃课会被开除吗？”

许程南：“今天没人注意的到咱们。”

“饿了。”

许程南瞥了一眼她，“那去吃。”

他带江璃拐进一家火锅店。

“可以吗？”

“嗯。”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许程南转手递给江璃。

江璃只勾选了几样素菜。

“肉呢？”

“啊？”

许程南又选了几样荤菜。

许程南：“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