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加冠礼
主见状吩咐道:“繁莹,赶紧瞧瞧。”
司空城主话音刚落,身边站着的一身穿白色上裳下衣的女子赶忙应下,女子腰间紧绕着翠蓝色戴饰,双眉平坦,眼若星辰,肤白貌美,眼界之中尽是沉稳,是从小就学习救人之术落下的习惯。
“不必了。我哥的仙丹,已被贼人拿走了。”
终得赵浅影开口骂道:“你要为董焰这个晚辈铺路,我们自然理解,但是你不能拿我儿子的命来开玩笑!你若是要说与你等无关,那我儿的仙丹去了哪!仙丹离体,必死无疑,董狄,你好狠的心!”
赵浅影话落,拔剑而起,向董城主刺去,董城主侧身躲过,喊道:“我再糊涂,又怎么能拿令郎的命做筹码!盛夫人,你冷静一下,就算我自刎于此表明心意,贼人依旧逍遥在外,你等可就安心了?”
盛城主终得起身,安慰下赵浅影落座,他别过脸去,向盛昭瑢摆了个脸色,盛昭瑢赶忙意会下,道:“参与猎杀的人那么多,我也说不准是谁杀的,现今唯一出口被杪衔堵着,你们一时找不出真凶是谁,我就杀一个人。在座的人都猜猜,我第一个杀的人是不是你们自家的宝贝!”
司空城主、董城主和严烨瞬间怒意四起。他们的城中子弟还在其中,说不定就是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虽说回城少城主赵倾抒也在其中,但赵倾抒是赵浅影的亲侄女,是盛昭瑾的表妹,必是安全的。
司空城主急道:“柯徽兄,萧墨这孩子生的一表人才,对上忠孝谦顺,对下宽容有礼,现如今这个样子,我们也是难以接受。可是,哪家没有承受过如此变故,除你我、枞城和良骁兄外,谁家城主不是年华三七的娃娃?若是双亲都健在,何故儿时即城主之位?若是谁家都可以因亲人的逝去就托付给戚奂神君帮忙,那赤县神州早就乱了。”
见盛城主要发作,司空城主又赶忙道:“我的意思,是萧墨看起来像是被鬼手所伤。”
“鬼手?”宗真宗绡与司空繁莹三人异口同声询问道。
“你们瞧围在他心口的那团浓烟。”司空城主哀声道,“家妻也是死于鬼手,那时胸口之处也是如此这般...”
盛昭瑢冷道:“谁又见过司空夫人死状,你说是鬼手就是鬼手?”
司空城主急了,忙对盛城主道:“柯徽兄,我难道会跟着妗城众人在这骗你不成?”
“你若是为了司空言年和司空榛榛的安危,胡乱编出此番话语又有何!”盛昭瑢气道,“这什么圣好名声我不要也罢,狗屁事理我也不管,我只知道,若是不交还金丹,我哥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听着长辈们的争吵,盛长欢一点也不关心,她坐在姐姐盛长歆的旁边,瞧着盛长歆抱着盛昭瑾的尸身,盛长欢握紧着盛昭瑾的衣袖,眼泪不自觉地向下流。盛长歆心痛至极,但一时又落不下泪来,险些晕过去。
盛城主拍了拍赵浅影的肩膀,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来,缓缓道:“暮钒!不得无礼!”
“爹!您说什么呢!该让贼人还我哥金丹才是!”
严烨终坐不住,开口道:“盛城主,赵城主,这宴请各家本是好事,若是因为令郎自身仙法不精而闹了个不愉快,怕是有损大局。”
赵城主紧跟道:“如舸兄坐着说话还真是不腰疼。若死的是你儿子,岂能如此善罢甘休?!”
“赵城主急什么?若是死的是严怀,又有何妨,死便死了。”严烨话毕顿了顿,接着道,“我只知道,我琉城城主还在林中,若是被伤一分一毫,我必倾覆全部身家与众人说说道理。我等一直坐在这不出手抓了戚奂,也是给几位脸面。”
宗真一瞧这场面,给宗绡使了个眼色,没料到宗绡不接,只听她道:“盛公子所遭变故,应该说个清楚,还死者金丹,一命抵一命回去。但也不应该拿众家宗亲的性命做要挟。”
盛昭瑢又道:“你说的轻巧,如何说得清,我已拿众家宗亲为要挟,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才能要回我哥的金丹?!”
盛长欢没仔细去听众人接下来怎么个说法,只记得父亲带着他们离了宴席,回至家中,二哥盛昭瑢与父亲大吵一架,甩门而出。待她赶上去寻盛昭瑢时,盛昭瑢只站在树下远望。半个时辰早过,盛昭瑾的尸身灰飞烟灭,这更加确认了是鬼手之为,盛家这才没再闹。
这少城主加冠礼就此打断,董焰这妗城少城主的名头还是没有安上。
盛长欢摇了摇盛昭瑢的手,问道:“二哥,大哥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盛昭瑢瞧了瞧盛长欢,道:“芙儿听话长大,大哥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盛昭瑢道,“天色已晚,我们回房,免得你着凉。”
盛长欢相信了盛昭瑢的话,她更愿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再相见。生时如果再也见不到,那死后也一定会。到时,盛长欢会告诉盛昭瑾,她很听话,再也没有惹阿爹阿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