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白竹一脸委屈状,凑到江砚面前。
“砚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一起做的第1台手术,就是心脏修补手术。”“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服气呢。”
“现在我服气了,你又不让我打下手……”“好了,我晚饭还没吃呢。对了,你这次采的突然,我们这边房间都满了,所以你只能住我房间了”
“没事,我不介意。
白竹的心情瞬间从低谷飙到了高峰,一脸傻笑。
江砚摇了摇头:
“委屈我了......”
吃完饭,白竹跟着江砚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小,只有几平米,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其余的就什么都放不下了。
“你就住这儿?”
“对啊,这已经很好了,顾琛他们都是两三个人睡一起的。你今晚就睡床,我打地铺吧。
“你这床……也不小啊......1米5的......”“你想啥呢,这里是阿富汗,不是国内,个人的事,回了国冉说。
“砚砚......”
江砚白了白竹一眼,一声没吭。难得的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白竹凝望着身边的那个人,嘴角勾了勾。
当地武装和政府军在坎大哈开火。2021年3月17日,政府反分裂武装派出两架飞机,于17日晚10时在坎大哈郊区展开地毯式轰炸,波及周围居民区。
大批难民北上逃难,拖家带口,颠沛流双方伤亡均严重,分配到了各地医院。3月22日,三辆面包车送来了五名伤兵,是当地民间武装的战士。但这个医疗站点已收了七名政府伤兵,一来床位紧张,二来双方是仇人,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摩擦冲突,援助组长和顾琛开了个讨论会,还是决定将伤员留下。
在医生眼里,没有犯罪分子,没有敌方我方,只有等待救治的患者。
略有些破败的小土房中,弥漫了刺鼻的药水和久久不散的腥味。七张床位,四名政府伤兵,三名当地武装伤员。气氛咯有些尴尬,甚至有几分剑拔弯张。
白竹担心是否会出现暗杀的事,但几天过去,并未发生。
江砚管理的两位当地武装伤员中,一位腹腔出血,做了清除术,另一位仅是左腿中弹,但仍有可能发炎化脓,在这种环境下最可怕的,是后期的病变,预后极差。
但那位伤员却挺精神,黑色的粗糙皮肤泛着光泽,看上去很壮实,还会说英文,不时和江砚交谈。他的文质彬彬让人怀怀疑起他是否是一名民间乡野的狙击手。
"Thank you,madam.(谢谢你,女士。)”
在江砚给他第2次换药时,男人开口。"You are welcome.(不客气。)”
" My name is Hans. Your name is Shirley,right?(我的名字是汉斯,你叫雪莉,对吗?)”
“Yes.(是的。)”
"That''s a really beautiful name.(那真是一个迷人的名字。)”
一旁躺着的政府伤员突然道:
"Like my wife.(像我的妻子一样。)”"Thanks. She must be a great person
just like her name.(谢谢。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人如其名。)”
瘦弱的男人转过头去,声音低沉。
But she has died.(但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