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
季褚望并不意外,凤目含着头顶上方的屑细珠光,不疾不徐道:“那说回今世。”
“今世……今世,那我就允你一诺。”
少女的话音传入耳,他眼皮轻抬,目底清亮,询问:“永久生效?”
她重重点头:“永久生效。”
“簪子,我会赔你一根。”
这话题转得有些快,盛衿雾反应过来,说:“没事儿,我家里簪子多。”
“没有青玉簪。”
“上次阮神给我送的白玉簪也不错。”
“青玉簪更衬你。”
第一次见他这么较劲,她不再推脱:“你直播提现买?”
“直播的打赏我会联系官方退回去。”
“那你怎么攒钱买?”
眸色转深,季褚望答:“很快,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盛衿雾来了兴致,月眉一瞧,凝着眼追问:“你什么时候去应聘的?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他只笑不语:“你以后会知道的。”
“对了,听小宇警官说你在巷子外解决了一个才来助我的,这么厉害?”
“嗯,学过咏春。”
“咏春?”杏眼冒着精光,盛衿雾比划了几个招式,提议,“等你伤彻底好了,我们去切磋切磋?”
季褚望冷淡回绝:“我不打女人。”
她纠正他的措辞:“这不叫打,这叫切磋武艺,好不好,好不好嘛?”
“……嗯,好吧。”
-
夜入三更,男人长手一伸,杳暗的床头灯被摁亮。
陪床上的少女双手搭在胸前,睡相沉静美好。
他下床,大拇指抚过她贴着创口贴的额际,辗转向下,目色流连,落到那对轻阖的杏眼。
眼皮浅红,羽睫也湿湿润润紧密贴着。
显然趁他睡着,又躲在被窝里哭过。
凤目逐渐幽深,季褚望想起那通电话。
方才她出去接电话时,他也接了个电话,是宁宇打来的。
“季先生,感觉好些了吗?”
“嗯,打了止痛针,已经好多了。”
“你在手术室的时候,盛衿雾在病床上哭得很伤心。”
凤目的褐沉了底,心疼落得稀碎,季褚望沉吟片刻,道:“或许不止为我。”
听筒那端无声,他继续说:“宁宇,你比我更清楚,她害怕的是什么。”
“这个案子破了,我很有可能调任到省局去,到时候我打算申请寺国的案子。”
寺国,也就是当年盛怀理他们破案的地方。
季褚望曾经对盛怀理去了寺国这一则消息深信不疑,也托人找了多年,但也和警方给出的结果一样,查无此人。
“季先生,我不相信怀理哥遇害,他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人,是我爸引以为傲的徒弟,也是我终身学习的榜样,他离家出走不可能是心中所写,只是为了疗愈心理创伤,很有可能是那年的案子有隐情,他想撇清所有亲人好友,独身一人去调查清楚。”
“我看过那次的卷宗,上面记载着现场清理得很干净,只在床底下发现了毛发,为什么反侦察能力那么强的凶手唯独会漏下那几根带血的毛发,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怀理哥金蝉脱壳的计谋。”
季褚望接过话,说出对方推导的结论:“他极有可能有了另一个新的身份。”
“季先生,这么多年,也只有你和我对怀理哥的去处是最关心的。”
“不。”
季褚望看了眼门口,走廊的少女正和电话里的人笑闹,他的目光柔了几分:“盛家也很关心,只是生活还得继续过,没必要把阴郁悲痛溢于言表。”
对方默了几秒,方才道:“我知道了,季先生,那您早点休息。”
“好。”
回忆收起,季褚望触了触少女的白嫩脸颊,轻阖起眼,在她的湿睫处落下一吻。
“九儿,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盛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