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层层的看不见外界的森林……”
她垂下眸子,将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太安心了,倒有些不适应。”
她温和的看着两人:“大家基本都迁过来了,都在东面新扩的民区住,你们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吧,那些孩子时不时就要念叨你们呢。”
原缘抿唇:“我当初……”
“君主不同,自然为主谋政。”淑阮说着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道理,拍了拍拉着她的手,“你们是好孩子,大家都知道的。”
临走之前,淑阮给他们拿了她店铺的货品,她开了一家糖水铺,还卖原缘之前做来哄孩子的米糖和奶糖。
原缘和魈并肩走着,将嘴里的糖块推到另一边,忽然笑起来。
“原魈……噗——”
魈嘴里被她塞了一块米糖,此时被他珍惜的含到只剩下软糯的米粒,他三两下吞下去,无奈又纵容的看她就这么在路中间笑得前仰后合。
“哎呀……”原缘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着满手都是给她买的食物的魈,眸光璀璨明亮,“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你说呢?”
魈安静和她对视,路边有行人注意到这两个在大道中央深情对视的两个少年人,刚想善意的揶揄起哄,就认出他们的身份。
路人扭过头,眼观鼻鼻观心,加快脚步找人八卦去了。
风声将黄金湖吹得泛起涟漪,带来水滴轻喃。
“听上去……是很好。”
……
原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浑浑噩噩的去归终那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归终这回没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手上一顿,蘸取过多墨汁的笔就将纸上糊了一大团墨渍。
“你这……小圆圆,你回去睡觉了吗?昨天干嘛去了?魈没看着你?”
捕捉到关键字眼,原缘趴在座位上捂住脸,倏地蜷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归终姐……”她闷闷的说,“我怀疑我昨天刻阵法刻傻了……”
归终都不用琢磨,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和魈有关,她连忙放下笔挪过去,“发生什么了?”
告白了?牵手了?阴差阳错亲嘴了??
“我……”原缘羞耻的浑身颤抖,“我居然脑子抽了去调戏他……”
归终:“哦——那他什么反应?”
“我怀疑他根本没听出来……”原缘手捂得更紧,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失望,“然后我就赶紧跑回家了……被自己吓得好半天没睡着……”
归终:“哦……”
她无情的挪回去,把被墨迹晕染的纸团成一团丢开。
还以为取得了什么阶段性进展呢,结果还是两个木头,浪费她的心情。
木头一号在座位上缓了好半天,才撑着眼皮开始干活,小山一样的元件被她一口气刻完了大半,此时还剩三分之一左右,虽然还是个不小的工作量,好歹也能看到完工的边了。
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门被人有节奏的敲响,木头二号进来将人强制接走吃饭。
孤家寡人的归终看了会儿对面空空荡荡的椅子,把手里的笔一推,出门找马科修斯去也。
见鬼了,这些文件在自我分裂不成,刚处理完一批又来一批,摩拉克斯到底人去哪了?!
……
为矿工们划出大致范围,清理干净附近的魔物,若陀的工作只剩下了保障他们的安全。
他复杂的看了眼若无其事在身边仿佛监工一样的好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摩拉克斯面不改色:“人类孱弱,开采矿脉除了魔物的外在危险外还有矿道可能的坍塌……”
层岩地底岩元素日经月累凝集出身的若陀龙王嘴角抽搐:“怎么,他们一群人类还能挖穿地脉不成?”
“并非如此,只是以防……”
“归终现在应该在疯狂诅咒你了。”
“……”
摩拉克斯呷了口茶,“翘英的新茶,茶香清浅,入口微苦,回味无穷……唇齿留香,好茶。若陀,不若一同来品。”
若陀两口一杯茶,嗯,是挺香:“那些文件到底有多少……能让你都来我这避难?”
摩拉克斯放下茶盏,忧愁的叹气:“恰如天……”
若陀冷酷无情:“少给我咬文嚼字,摩拉克斯,你当年拎着人尾巴来回甩的时候可不这样。”
那不是还年轻么。
“今天处理完,明天清露又抱来一沓。”想起原缘讲述她为了退休的所作所为,摩拉克斯敛眸深思。
未来若坐上七神之位,这类繁琐工作定然只多不少……除了清露外,众仙对凡尘俗务都束手无策,看来,得将设立人类为主的管理部门列上日程了。
他从未小瞧过自己子民的能力,未来,总会是人的时代。
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