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春天走去
沈朝云最近在参加各类型的节目,我则因为最近没有什么灵感,剧组里又没有什么角色,最后沦为了非常清闲的三无人员,东转转西转转,给这个人帮一下忙,或者客串一下龙套什么的。
不知道为啥,这几天宁总也忙的很,回去之后总能见到阿姨跟叔叔,再有就是两只猫跟一只狗了,哦,三三已经顺利打入对方内部,这几天都快成人家隔壁的猫了,倒是很少见到宁总,可能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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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场奸细
苦战两月后,白茸得胜的消息传来,白茸像是个常胜将军,只要她能前往,似乎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敌人,即便她本人除了射箭还拿得出手之外,并没有学过武,刀剑无眼,她却敢孤身前往。
玉承平不得不承认,只要白茸在,他便不会那样慌乱,白茸是他的对手,也是他的后盾,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可他依然依赖着白茸,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
常年冷硬的心因为这次的战报有一点点化开,他派去的探子说,白茸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不少日子,她原本可以不必上战场,可是只有她去了,才能彻底击垮敌人的士气,她像是个不败的神话,只可惜神话只是肉体凡胎,回了营帐就开始发烧,最后一口气吊着,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些事情,白茸递回的奏折里并没有说,算上这次,白茸三次上了战场,第一次是宫闱之变,她死守皇城,第二次是围剿赵王,那时候他正忙着伤春悲秋,难过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顾不上管白茸的情况,只知道她得胜还朝,那就够了。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白茸不是不会受伤,她也不是铁打的,只是她从来不说,她那样的人,不屑于同别人诉苦。
玉承平捏着手里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子,他闭上眼睛,罕见的有几分迟疑,他摸上桌子右上角冰凉的玉玺,上面精细的花纹在他掌心留下痕迹,他回过神来,眼中再没有任何迷茫。
“来人,把这封密信送到白大人府里,最好赶在回府之前。”
台阶上,他负手而立,明黄的袍子宽大,愈发衬的他瘦削,他是个帝王,帝王便不应该心软。
白茸收到那封信,是在刚入城的时候,她如今病重不能见凉风,坐在马车里,身上铺着厚厚的毯子,送信的太监在马车前跪下,掀开帘子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白茸接过信来看,才看了两行就看不下去,她将信纸团成个球,还没去宫中谢恩,先辞别了刘将军回了自己的王府。
回府后老管家见她忽然回来,吃了一惊,连忙带着府里的婢仆出来迎她,人群里没有她的夫君,于是她就问,“嘉言呢?不在府中吗?”
老管家笑呵呵的道,“王夫在厨房里忙活呢,这几日听说大人要回来,王夫将府里重新休整了一次,今日的好菜更是早早的就预备下了,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白茸的脸色不算好,老管家识趣的噤了声,领着她去找甘嘉言,数月不见的人站在灶台前为她洗手作羹汤,白茸站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正好看见甘嘉言把袖子挽起来,一手拿着把菜刀,一手按着块肉,不太熟练的将它们切成块状。
白茸就那样站着看了一会儿,直到甘嘉言发现她,他的脸上从震惊变得欢喜,一点一点的汇聚在整张脸上,他扔下手里的家伙什跑过来,一双手还没擦就搭在白茸肩上,把她搂在怀里,凑近她的耳边,欣喜道,“你终于回来了。”
白茸被他弄到了伤处,疼的皱一皱眉头,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带着甘嘉言回了卧房,两人坐在凳子上,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甘嘉言终于觉出点不对来,“你怎么了?”
白茸沉默着,像是不忍心打破这片刻的美好,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于是她问,“嘉言,你为什么骗我?”
甘嘉言脸上的喜悦一点一点散去,最后留下的,只剩平静和冷漠,白茸这才发现,其实面前这张脸,没有笑意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在阴影里的,半点都没有她曾经以为的样子。
甘嘉言自嘲的笑笑,“我曾经以为这一天会迟一些来。”
白茸沉默不言,甘嘉言望着她,脸上露出些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就是北夙而来的奸细呢?”
白茸撑着额头倚在桌角,她有些疲惫,“因为今日进城之时,陛下送来一封书信。”
甘嘉言起身为她捏一捏头上的穴位,嘴里的话却不留情面,“可是你如何能知道这就是真的?不是陛下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万一我是被冤枉的呢?”
白茸将自己的手搭在甘嘉言的手上,“陛下长大了,想要抓紧手中的权利,我这次回来,仗打赢了他当然高兴,可他也担忧,害怕我真的能在朝中翻出什么风浪来,于是马不停蹄的找出你来,他就是在离间我们的感情不错,可是你也的确是北夙派来的奸细不假,我查过你。”
甘嘉言脸上有了一丝错愕,“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白茸默认了,甘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