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往圣继绝学
理,自己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又待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出神,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察觉出自己被晾了好一段时候。
老夫人不喜欢她,连带着屋里的丫头对她都没个好脸,寒银柳喝了一口杯中早已凉透的茶,在身旁丫头有些嫌弃的眼光中站起身来,她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因此手指变形难看,哪儿都上不得台面。
寒银柳没看这丫头的脸色,自己回了院子,她身边连个丫头也没有,在府里像个隐形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根本没人管。
这几年流行轻薄舒适的衣衫,可她依旧穿着几年前的旧款,身上的衣服繁复又宽大,穿在身上像是束缚也像是枷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不过好在,她本人似乎已经习惯,习惯这不合身的衣服,不待见她的侯府,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唯一守着的一个丫鬟不情不愿的起来给她烧火做饭。
等饭好了,寒银柳已经睡着了,她只脱了外袍,穿着中衣倚在窗台上睡着了,手里拿着一条未做好的项链,这些天她窝在房里就是在做这个,看样子应该是个长命锁,只是没有金子只能做银的,而且手艺还不好,看起来活儿很糙。
丫鬟当她想要孩子想疯了,把一菜一汤放在桌上,便转身离开了,她并不在意寒银柳饿没饿肚子,这院子里没人真正在意她,连一个小丫鬟都不喜欢她。
寒银柳感受着阵阵的寒风,这风似乎吹进了梦里,吹乱了她耳边的发丝,没能吹乱她的发髻,醒来时眼角含泪,伸手擦去,才惊觉自己竟然以这样扭曲的姿势睡了一夜。
寒银柳将未做完的银锁收好,站起身来活动僵硬的身体,还没觉出疼来先觉出麻痒,待缓过来看一眼桌上的饭食,惊觉已经凉透了,这会儿得亏天气不热,不然放这么一晚上,那肯定得馊了。
只有一碗汤堪堪可以入口,只是丫鬟粗心,上面还有一根十分显眼的头发丝儿,寒银柳盯着那根头发丝儿看了一会儿,最后轻轻的把它拿起,还是将汤喝下,有心或是无意,其实根本上没什么区别。
寒银柳像是个木头人,她不会生气也不会还嘴,像是没有脾气,若非是因此,也不会连个小丫鬟都敢这样作弄她,她也是世家贵女,可是整个侯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这样的身份。
寒银柳一番洗漱换了衣服,被新进门的王姑娘约着去烧香,这位新来的夫人可真能折腾,虽然她只是个小妾,但实际上所有的人都默认她就是夫人。
烧香的寺庙离得不远,寒银柳远远的跟在后面,她没有马车,连匹马也没有,只有身边站着几个丫鬟婆子,明着是保护实则是监视,好在寒银柳走的很稳也很快,不仅没有累的走不动路,而且几次三番差点把她们丢下,最后几个丫鬟婆子一路跟着,倒都是出了一身汗,最后等到达寺庙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累到在地。
反观寒银柳,她倒是十分平静,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一点汗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