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
他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听他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关注着她的贺澜清,看到这一幕,眉眼闪动,眼里带着一缕诧异。
她似乎,很不喜欢承德。
祁月走向贺澜清时,心里被承德激起的波澜还没平息,面色冷淡。
贺澜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冷着脸,温声问道:“怎么抽个签,回来这副表情?”
祁月叹了口气,摇摇头,勉强勾出一抹笑:“没什么。”
贺澜清见她不愿说,也没继续追问,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祁月腹中传出,打破了局面。
祁月霎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望向贺澜清,笑得娇憨:“那个…其实给你的那份吃食,是给我自己做的,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就没做你那份。”
贺澜清根本不计较这些,只觉得她这个模样可爱极了,勾了勾唇,眉眼的笑意都快溢出来:“还好我将剩下的几块带着在,你先垫垫肚子。”
他拿出余下的糕点,拆开包装,递给她。
不远处刚到勋业殿的赵朝宗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话道:“什么情况?”
在他的视线里,一位身着绀蓝色宽袖长袍的高大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端着包着吃食的油纸,眉眼含笑,尽显柔情,痴痴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而穿着绛红色窄袖长袍的女子左手拿着一块完整的糕点,右手还剩大半块正往嘴里送。
“就像…”,赵朝宗左思右想,纠结的抓抓头发:“就像…”
“真羡慕这种新婚燕尔的夫妻啊!”一旁的路人感叹着。
赵朝宗听这话眼前一亮,双手一拍:“对!”随后笑着看向刚刚说话的人,而后猛地反应过来,眉头都快拧成“川”了:“诶!不对!”
赵朝宗气势汹汹地靠近那棵榕树,凶狠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颇有一种正妻遇见妾室的气势,当然,正妻是他,妾室是贺澜清。
祁月将目光从糕点上移开,看向赵朝宗的眼神里充满疑惑。
“别管他,你吃你的。”贺澜清对祁月说完,侧身向赵朝宗催促道:“你先去抽你的签吧,你看看还剩几个人。”
等赵朝宗抽签回来,祁月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贺澜清看着已经没什么人了,就对他们说:“我找朋友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只是祁姑娘这次要走路了。”
祁月刚吃完东西,正巧也想走走,只点点头就和赵朝宗一起下山了。
目送他们离开后,贺澜清才像承德走去。
贺澜清用手关节敲了敲桌面,自顾自地转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靠在桌前。
“承德师兄很忙啊。”
“你怎么来了?”
“来打探点事,你真不喜欢那个美人?”
“你来就问这个?我真的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承德心里轻蔑一笑,果然是纨绔公子,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接着说:“我前几日去祥瑞楼吃饭,不小心将茶水弄洒了才认识她。”
贺澜清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目光凝视着勋业殿门口,眼神十分专注,似是思考着什么。
不对,有问题。祁月绝对不是一个因为这点小事就念念不忘的姑娘。但是承德说的也没差,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四日后
自上次勋业殿一别后,祁月整天都待在祥瑞楼里,再没见过那两人。
今日是仙门大比的最后一天,前几日的成绩无双门已经统计完成,今日比试的弟子不多,统计会实时进行,也就是说,今天打完就能知道能否入选,成绩前三还有机会挑战首席弟子直接晋级内门弟子。
无双门,演武台下。
祁月和赵朝宗坐在一起,赵朝宗的比试前几日就完成了,两场大获全胜,他毫无心理压力。而一旁要比试的祁月,不仅带了糕点,甚至还带了把瓜子。
“美人,你要不要这么淡定?”
“没事,我往那一站就能过。”
“……”
“你哥呢?今日怎么没陪你一起?”祁月磕着瓜子,给了他一小把,似不经意地问起。
“他本就不常与我一起,那日来抽签,哪是陪我啊,明明是…”赵朝宗不屑的嗤笑,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又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这人对谁都这样,看谁都带着笑,你可别被他骗了。”
祁月听完轻轻挑眉一笑,心下有了几分思量。
演武台上,萧长老正宣布下一场比试者:“下一场,进攻方——祁月。”
两方分配由前几日抽签决定,抽签者为进攻方,被抽到的人则是防守方。
祁月顺手将瓜子壳递给赵朝宗,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赵朝宗只注意着给她加油打气,接的也很自然,等她上台后才发现手里是一把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