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细语,关照有加,哪见传言中半分冷落模样,直叫三娘子咬牙切齿。
用过宴席,温芷又与温筱乐聊过几句,便同着沈睿泽回程了。
“哼,她仗着几分宠便无法无天了,连咱们安北侯府都不放在眼里,侯爷,您可不知... ...”
见着马车走远,三娘子便在安北侯耳边说起了温芷的不是,没想才话才出口 ,便被安北侯厉声打断:
“我不知,我能不知你那点心思?”
“侯爷?”三姨娘得了训斥,满脸的不可置信,双眸含泪,一副我见犹怜。
“收了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坏了安北侯府的事,我饶不了你!”
安北侯想着她于园中的言行,气得胡须翻飞,只觉平日对她宠爱太过,才叫她险些坏事,长袖一甩:
“这段时日,你便在屋中好好反省反省!筱乐,你跟我来书房。”
说罢,转身进了府,温筱乐紧随其去。
余下两位娘子朝三娘子递了两声嘲讽,也转身走了。
三姨娘是安北侯出行时领回来的,虽无背景却深得安北侯喜爱,平日里贯会作威作福,眼下被如此对待,更是将温芷恨了个彻底。
马车上的温芷不知被人记恨上,只觉身后凉风袭过,不由一阵颤栗。
沈睿泽见她打颤,抚上她的手,触碰到一片冰凉:
“怎的这般冰冷?”
“臣妾自幼体寒,殿下不必担心。”
被沈睿泽温热的手掌包裹,温芷略感不适应,稍稍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沈睿泽只当她面浅,也不强求。
“井肆。”
恰逢路过闹市,沈睿泽一声呼喝,马车便停了下来。
只听得侍卫恭敬的声音自车外传来:“殿下有何吩咐?”
沈睿泽掀开车窗帘子,向着井肆交代了几句,便见着侍卫转身走进了闹市。
隔着点距离,温芷听不清沈睿泽的话语,面上疑惑:
“殿下这是?”
沈睿泽对着温芷打着哑谜:“夫人待会儿便知晓了。”
既如此说,温芷自觉不再追问,静坐车中等候。
不多时,便见着井肆从闹市中回来,将俩件被油纸包裹的物什交给了沈睿泽。
温芷见着沈睿泽将其接过,掀开油纸,迎面扑来甜糯的香气。
只见着纸中包裹着烤熟的红薯,沈睿泽捻起其中一个递向温芷。
温芷忙伸手接下,触手温热,倒是舒服得紧:
“殿下这是?”
“你宴上未怎么进食,本想着回府再命人为你煲些参汤,没想你身上如此冰冷,先用着它垫垫,应能暖上些许。”沈睿泽解释道。
温芷不由愣住,盯着手上的红薯,脑中忽地划过什么,却又没有抓住。
沈睿泽见她盯着红薯发呆,想着她或许不喜此类粗粮,又补上一句:
“若你实在不喜,捻在手上也能抵上半个汤婆子,到府上扔了便是。”
“没有不喜,臣妾多谢殿下挂念。”
温芷说着,掰开手上的红薯便送入口中,倒是软糯香甜,味道极佳。
红薯买好,井肆请了命令后领着马车继续前行,沈睿泽伸手便要将车上的帘子放下。
刚触上帘子,就见着对面行来辆豪华马车,车上有人伸着脑袋向他打招呼:
“哟,三皇子殿下,许久未见,英姿不减当年啊。”
温芷透着窗缝瞥向对面,瞅见那人面庞有几分熟悉。
思索片刻,想起她从前在府中见过此人几回,每次都与沈睿泽关同进同出,想来关系极好。
“世子殿下亦是风采依旧。”沈睿泽回应道。
“跟你客套一句,你倒还喘上了,回来了怎的也不与我联系?”宣王世子问道。
“正忙着呢,过些时日请你吃酒。”
“行行行,你现下是个大忙人了,我赶着赴约,不跟你掰扯了,改日去府上找你。”宣王世子挥挥手,与沈睿泽告辞。
沈睿泽笑着应下,见对方离去,便也拂下了窗上的帘子,转过身便见着温芷满脸呆滞地看着他。
“怎的这副神情?”
“不,没什么,只是觉着方才那人面熟。”温芷回过神来,捻起手中的红薯又啃了一口。
“那位是宣王世子,想来你从前应该在府上见到过。”沈睿泽为她解释着,也掀开了手上红薯的油纸。
温芷没有回话,见着沈睿泽将手中的红薯送入口中,忽而问道:
“殿下觉着这红薯如何?”
沈睿泽笑面依旧:“尚可,夫人何以问此?”
“没,没什么,臣妾只是想着,殿下若是喜欢,回府后再让厨子备点儿。”
对上沈睿泽的双眸,温芷只觉心头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