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齐臣
你就当我是说酒话!”可是此人眼睛清明,面带沉稳玩味的微笑。月光冷冽,落得出渔脸上一层薄薄的明辉。他眼眉漆黑,衬着白皙的皮肤尤为明显,要不是他脸颊有些没退掉的婴儿肥,他看起来没有一点点呆傻的样子。
可是他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胖,看起来就是有点呆。想到楼下的一摊狼藉,就知道这家伙还是一吃货。
田文头大,简直要崩溃,不知道这小无赖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田文耐不住,转身就走,快下楼了,突然身后传来出渔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掉下楼梯。
“相国,我有取齐之策,你不让我当上将军我不告诉你!”
目送田文慌不迭地下楼去,出渔笑着说了声:“不送了,座谈君!”
抬头看,月至中天,他抬起酒壶,对着明月说了声:“干杯,戴夏!”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戴夏在哪里。
戴夏狠狠打了个喷嚏。
今夜月圆,皓白的月光顺着高而狭窄的窗口流进监牢。牢房阴冷,戴夏穿得单薄,到了夜里寒冷浸骨,这进来的三天三夜,她根本没法合眼。
她到白府来,是筹钱的,结果白家大孙女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抓起来,关进自家的私牢。
公子职义正词严要求放人,说:朗朗乾坤,天理昭昭,无故扣人,王法何在?
“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是天理。”白翼雪言之凿凿。
公子职听出话中有话,连忙去看魏毅,魏毅心虚,将剑收进鞘中,脚步悄悄往外挪。
理亏于人,不敢逞强,这二人顿时气场全无,被乱棍赶出白府。
公子职捂着胸口,出门追问魏毅到底怎么回事。魏毅这才把借船毁船一事大概说给公子职听。
“你是说先生借了白圭的巨型商船然后毁成渣了?”
魏毅诚恳点头。
“先生还将自己师弟许给白家大孙女翼雪?”
魏毅心虚点头。
“那位师弟是否来了白家呢?”
魏毅摇头,觉得无地自容。本来不干他的事,他哪里来的深深的愧疚感?
公子职一声叹息:“那先生为何还敢来白家讨钱?!”
何止是敢,戴夏踏进白家商铺的大门时简直是气势汹汹,拍着商铺的柜台,大喝一声:“东海巨珠在此,在下要买份情报!告诉我你们白大当家的在何处!”
巨资没买来情报,倒是引来管事的翼雪,翼雪一听得戴夏的名字,没一句废话,直接叫人将她捆起来扔进牢里。
“赵国公子给了钱财人丁,先生放着现成的不要,反而来找得罪过的白家,这又是何必呢?”公子职又问。
魏毅只有摇头。
没有戴夏,这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