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
崔遥无语拍开二人,面上淡定,心里暗爽不已。不枉他最近天天恶补。
杜长兰笑睨三人一眼,同陆文英和陆元鸿挥手告别。
崔遥回神后发现杜长兰不见了,急忙追问,陆元鸿道:“长兰和蕴儿回家了。”
崔遥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办?”
虽然崔遥之前还苦恼假期没法儿玩,可杜长兰真走了,他心里又空了一块。
宋越和成忱回过味来,一脸不敢置信:“长兰真帮你补习啊?”
他们以为杜长兰住进崔遥院里,两人狼狈为…咳,两人移了心思,不会用心学习才是。
陆文英抬起的脚收回来,凝神细听。
崔遥干咳一声,别别扭扭道:“长兰教蕴儿,我听了一耳朵。”
其他人自动翻译:杜长兰连崔遥一块儿教了。
宋越和成忱大吃一惊,自己烂泥不可耻,可昔日小伙伴开窍上进,这比揍他们一顿还难受。
屋内鬼哭狼嚎,伴随崔遥的叫骂声,陆文英垂眸盯着地面,抿了抿唇,少顷大步离去。
而被议论的当事人此刻刚从铺子出来,杜蕴好奇的盯着酒坛,小脸好奇:“爹,酒是什么味?”
杜长兰:“辛辣。”
杜蕴想象不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酒坛瞧。
他们从长街岔口拐弯,隔着十来步距离,一个将军肚男人朝杜长兰招手,他扭身进了铺子,而后提着一个木桶出来,待杜长兰结账,杜蕴兴冲冲凑上去,猝不及防被腥气冲击头脸,止不住干呕。
将军肚男人哈哈大笑,杜长兰无奈的摇摇头,给儿子拍背顺气。
“那是猪下水。”杜长兰道。他昨儿跟屠户打过招呼,让人特意给他留着。
回去路上,小孩儿想靠近杜长兰,可是嗅着木桶里的味儿又跑开了。
他一会儿撸狗尾巴草,一会儿又被地上的树枝吸引,人还没树枝高,在空中胡乱的舞来舞去,最后不知怎的绊了自己,摔了个嘴啃泥。
“……呜啊啊啊——”经过短暂的启动,小崽儿哭的像水开了,沸腾不停。
杜长兰:………
怎么这么蠢。
杜蕴跪坐地上嗷嗷大哭,眼泪不要钱的滑落,忽然嘴巴一鼓,舌尖尝到甜味。
他茫然睁开眼,对上杜长兰那张清俊的笑脸,“要不要抱。”
杜蕴含着点心用力点头,手脚并用爬到杜长兰怀里,灵活的像只小猴子。这时也不嫌猪下水臭了,牢牢搂着杜长兰的脖子,委屈巴巴道:“爹,嘴疼。”
杜长兰一手拎物,另一只手抱着他,让儿子张开嘴,“牙还在,只磕破点皮,睡一觉就好了。”
杜蕴吸吸鼻子,结果扯动鼻头的擦伤,痛的他眼泪花又冒出来了。
杜长兰轻描淡写问:“吃过猪肝没?”
小崽儿眼泪一滞:“啊?”
“没吃过啊?”杜长兰眉梢一挑,眼里含着揶揄,话却很柔和:“今晚让你尝尝。”
杜蕴眼珠子瞄向木桶,他爹不会说的是木桶里的东西吧?
他不是很想尝……
小孩儿狗狗祟祟偷瞄他爹一眼,捧着点心小口小口抿,不吭声了。
杜长兰看破不说破,回到奉山村时,静谧的村子一阵热闹。
“长兰去哪儿了,最近都没见你。”
“哟,还买了猪下水和酒?要不少钱罢。”
“长兰攒的私房钱都花光了哈哈哈哈哈……”
村民的打趣此起彼伏,这种太过直白的高频问话,杜蕴仍不适应,他沉默的趴在他爹肩头。
有妇人高声道:“蕴儿这么大了还让爹抱,也不叫人?”
杜长兰感觉小孩儿搂他更紧,笑道:“小孩儿路上摔了一跤,正难受。”
问话的妇人不以为意:“又没缺胳膊断腿,多大点事儿。”
杜长兰脸上笑意淡了,敷衍两句,大步越去。
忽然几道人影飞快冲向他。
“小叔,你终于回来了。”
“小叔,我好想你啊。”
“小说,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小叔,小叔……”
杜长兰脑瓜子嗡嗡,差点以为自己置身鸭厂,怎么能这么吵吵。
他将猪下水和酒坛子递给侄子们,抱着儿子进院,与院门后的杜老娘碰个正着。指定是外头刚有动静,杜老娘就留意了,又在小辈前强撑面儿。
杜长兰放下杜蕴,笑道:“娘,我好想你啊。”
杜老娘瞬间绷不住严肃脸色,展笑颜开:“这么会子不见,什么想不想?”
她亲昵的拉着小儿子的手往堂屋走,杜老爹坐在上首,看见小儿子差点起身,又瞥见身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忍耐着坐回去。
杜蕴原本要跟去堂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