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妓争雏
条件反射地揉了揉胸膛,正欲大骂,又被凌平洲孤高桀骜的气场威慑住,只张了张口并未发出声音。
“百里兄,好久不见。”这时,程步云侧脸红肿十分滑稽的从他们身后冲了出来。
唤作百里的青年公子像是看到救兵,重新燃起怒气,心想,程步云是刺史之子,为人仗义,颇爱打抱不平,他自命清高,最喜结交文人,这才振振有词地诉说道:“步云兄来的正好,快来给我评评理,这人莽撞粗野,一介蛮夫,竟然在皇城脚下对我等士子动武。”
程步云闻言,神情微怒,转眸时才正眼看见凌平洲,脚下一激灵,像是被什么压制住,莫名的生出些惧怕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上将军。”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都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生怕牵连。
“这是酒醒了?”凌平洲冷目瞥了他一眼。
“半醒了,半醒。”程步云擦了擦虚汗,掩面看向百里公子,疯狂暗示他过来招呼。
百里公子面色煞白,腿脚发软,只觉方才说的那番话,现下是肠子也悔青了,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慌忙求饶道:“请上将军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上将军大人大量,饶了小人这次吧!”
“我说过要把你怎么样吗?”凌平洲见四周人多眼杂,不喜此人求饶喧闹。
程步云忙打圆场:“还不快谢过上将军。”
百里公子审视夺度,立即趋奉道:“多谢上将军,小人感恩戴德,感恩戴德。”
“不必感恩戴德,问你的话照答便是。”凌平洲鲜有耐心的搭话。
百里公子愣了半响,似是一时想不起问了什么话,程步云赶紧催促道:“是什么话,还不快答。”
“楼慢慢何时出来?”百里公子不敢肯定的望向楚茵茵,眸光亦不敢在她身上久留。
闻言,程步云险些失笑,心中腹诽,上将军可真能装,还说不是来楼里狎妓的,方听醉仙楼传言,有金主豪掷千金琉璃轩中猎|艳,成百的名妓目不暇接,当真是会玩的很呐,哈哈哈哈。
凌平洲觎了他一眼。
程步云这才收敛起笑意,委声道:“我知道,低调,低调。”一抬眸,撞见上将军身侧的‘小公子’,霎时间大惊失色,又见凌平洲随着,这才恍然大悟,转而再看去,还是疑惑不解,神情颇为复杂。
“禀,禀上将军,楼慢慢今夜不会出来,今夜是盲拍,按楼里的规矩,盲拍的女子只告知艺名年龄,容貌上佳,通常半贯铜钱起拍,价高者,方可去她房中与她共度春宵,旁人不得见。”百里公子如实回禀。
“那这盲拍甚是有趣啊!”程步云格外兴奋的模样。
话音刚落,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大步上台,笑嘻嘻的拱手哈腰道:“诸位官爷稍安,醉仙楼今夜盲拍花雏,年芳十五,才貌双全,请各位爷赏脸一观,有兴趣的皆可出价,老规矩,价高者得。下面,楼慢慢姑娘的初夜竞拍现在开始,一贯钱起拍。”
台下人小声议论:“一贯钱起拍,这是改规矩了?”
“是啊,怎么突然提价了。”
“我出一贯钱!”程步云荡笑着,率先举手喊价。
“好,这位公子率先出价。”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的指向程步云。
“我出两贯。”
“我出三贯。”
“三贯零三百文。”
楚茵茵与凌平洲早先挥金如土,现下是身无分文,见众人纷纷出价,只得看向程步云:“你带了多少银钱。”
“你也要出价?”程步云不敢置信的疑向楚茵茵,在感受到凌平洲生冷的目光时,立马从怀里掏出白花花的银锭子,谄笑道:“带了六个银锭子。”
楚茵茵温声道:“你全数出价。”
程步云偷偷看了凌平洲一眼,哆嗦着喊道:“我,我出白银六两。”
“这位公子出价六两白银,还有没有更高的。”中年男人闻声邀价。
远处雅座上一位蓝衣公子望向这边,大声道:“我出白银七两。”
“这位公子出价七两白银,再有没有更高的。”台上的中年男人继续邀价。
这么容易就被碾压了吗,楚茵茵耷拉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