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来喝喜酒
我扒拉着副驾驶的椅子说哎,我还真有可能认识他,给我代号的人说剑南春这代号是祖上传下来的,就跟那传家宝一样,每回都得传给家里最小的,而我就是这一代杀出来的剑南春嫡子,你可以叫我阿春。
我这话说完,前面就没声了。开车的那位哥缓慢地看向师兄。师兄点了根烟,说你看吧,我就说她脑子有问题,开车的那位哥就点头,说上个从魔都分部来的人脑子也有问题,可能那边的人就那样。
喂喂、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啊!这代号就是大领导的,他们说大领导在的时候干的缺德事太多,这代号煞气冲天,一般人镇不住,所以才这么长时间没人用。
虽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咱这一般都是“与我无关,封建糟粕;与我有关,稍微信点”,所以剑南春这个代号一直被封存,直到据说是祥瑞转世的我来到分部——哦,封建迷信要不得,真相是我在小时候在抽酒喝的时候一连三次抽到这玩意,当时大领导就说要不然以后这个没人要的代号给夏夏继承吧,于是这个据说没人镇得住的称号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归我了。
好吧,这些事且不谈,一路上我听说了这位开车的哥的代号,叫“伏特加”,看起来就很有精神,至于师兄的代号……
“他是Gin,你不知道吗?”伏特加差点把刹车踩成油门。
我摸着下巴,开始回忆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恍然大悟:“不知道啊,他也没说,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哦,我想起来了,茅台(领导)派我来的,他说有概率会有个很惊喜的银毛妖怪在机场等我,如果不是的话现场问问代号是啥就行。”
所以领导早就知道师兄在这边了是不是?还非要拖时间办了两个月的手续才把我送出国,感情就是不想让我见师兄?等等,这样岂不是说领导一直知道师兄在这边,就是没跟我说?
不是,我是老时家亲生的吗?该不会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吧?
前面的伏特加不说话了。
师兄在冷场半天后说了句:“你可以闭嘴了,剑南春。”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阴云密布的冷漠脸,见好就收,适时地躺回到后面,伸了个懒腰。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我就想这位哥开车真稳,我喜欢,不像我弟,一脚油门下去爹妈白养,油门就是要踩到底,刹车是什么,压根不认识!
瓦蓝瓦蓝的天倒映锃光瓦亮的大厦玻璃上,有种小学生涂鸦的别样美感,就是前方忽然发生的爆炸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景致,稍微有点可惜……
等等,什么东西,爆炸?
我扒拉着窗户往外看,被师兄一把拽回来了,纵使外面烟尘四起火光漫天,人声鼎沸警笛震响,伏特加就停下车,和师兄安安稳稳地坐在车里,岿然不动,就好像只是欣赏相当平常的风景。
于是我疑惑地看他们,问:“爆炸了,我们为什么要搁这停着啊?”
难道这才是组织真正的下马威,来个新成员就要炸座楼庆祝一下?那师兄你这些年在这种组织里卧底真的很辛苦,这组织是真的丧心病狂,我怀疑里面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师兄说,爆炸而已,今早习惯。
伏特加说,等会就行,这里是东京,经常发生事故的,绕路还得费时间,不如等一下就能直接开过去。
嗯?嗯嗯嗯?我抱着背包攥紧我的二胡,再度向外面爆炸的大楼看了一眼,发现周围的居民除了刚开始的慌乱已经重新恢复了秩序,自觉地绕道走。
我默了半晌,越过座椅趴在师兄耳边小声问:这里是东京,不是哥谭对吧?
你们东京看起来民风也挺淳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