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报纸
天地良心,我来东京之前跟这个组织的本部没有一点关系,所谓的任务履历就是竹叶青姐姐吃饭的时候顺手给我编的,毕竟上海分部走的那是自治路线,哪里有真的这种任务来给我做,我平时在办公室里的工作那就是摸鱼,写材料,继续摸鱼,继续写材料,等上面的申请走流程下来我就可以出差了——顺便一提这个流程走了好几个月,我深刻怀疑是领导故意在卡我。
总而言之,什么“手段极其残忍、行事丧心病狂”的,还有什么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怪物,这绝对跟我没有关系,没有!这都是听谁说的?我大为震撼,决定等这件事结束后就去找唯一存活的虎井先生问问,但没想到还没问呢他就自曝了。
虎井先生:“既然你们都听到了,那我也只能承认了,录音是真的,我去找所长就是因为害怕那个叫做‘剑南春’的人找到我,正准备辞职并拿走跟天王寺有关的东西,但没想到所长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佐藤小姐有话要说:“录音里的那笔钱是指……”
虎井先生犹豫了一下,小森侦探就跺了跺脚,说虎井先生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难道说你真的背叛了吗?他脸上的眼泪都还没有擦干,我开始觉得所长先生是真的很辛苦,带着没成熟的侦探和准备卷款潜逃的员工干事务所,肯定很累吧。
虽然所长死得很惨,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吃饭,所以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按住小森侦探的肩膀,对虎井先生说:“天王寺教授并没有研究的才能,所以他一直在以某种方式将得到的研究经费转换为流动资金,在这个过程中他必然需要某个人的帮助,所以帮他洗钱的人就是你吧,虎井先生?”
虎井先生没说话,他盯着我看,似乎还有点别的猜测,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为什么问我呢,问问小森侦探吧,你们才是最熟悉的人。
毕竟都到这份上了,就缺个说话的人而已,我看小森情绪激动,也不像是能质问的样子,就代替他说——
“小森!难道你早就知道……”虎井先生痛心疾首地看着还在激动的小森侦探,他抓着心口,忽然跪下来以头抢地嚎啕大哭,说没想到你早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只是没有拆穿我,所长也是,我还以为我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原来真相是我一直在自以为是,其实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刚回过神来的小森侦探:……啊?
低着头的虎井先生没看到小森侦探茫然且无辜的表情,就继续在那里哭,说他最开始就是鬼迷心窍,听信了天王寺教授的说法,跟他一起将几个投资人的钱给挪出来,但是后来数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天王寺教授说他准备逃走了,虎井先生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迅速,问天王寺教授为什么要逃。
天王寺教授说,你知道吗我的投资人里有“某个组织”,他们的势力十分强大,我这些年的动作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现在我得到消息,东京出现了间谍,他们要开始调查!我们做的事在他们那里是瞒不住的,只有逃走,虎井,你最好跟我一起走,我们没有机会了!
虎井先生最开始并没有相信天王寺教授的话,或者说他不觉得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就留在这里,而天王寺教授消失了。原本事情就这么平静,那笔钱也被天王寺教授放在了他这里,虎井先生甚至想如果天王寺教授不回来,这笔钱就是他的了,但事情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三天前天王寺教授打电话来,说组织果然要调查他,还派来了一位代号是“剑南春”的成员……
“天王寺说他以前听说过有剑南春这个代号的人,所有落在他手里的任务目标无一存活!救救我,现在能救我的就只有你们了!”
“………………”
听完虎井先生的描述,我很想问他上次听说剑南春的情报是什么时候的事,毕竟在大领导那个年代,他逮着这个国家的人就杀还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不用说跟组织有关的人多半也不干净。
所以打听情报不问年代真的没问题吗?我的任务记录就算是编的也根本没几个杀人放火的任务啊!我们那真的是法治社会,你们这到底咋回事啊你们?!所以上代剑南春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啊草!
“小森,”我后退一步,“你跟虎井先生好好谈谈吧,毕竟你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
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和托付震得头昏脑涨的小森侦探茫然地点点头说好啊,就跟虎井先生说你别哭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现在……
虎井先生就死死抬头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说:“你真的全都知道了?”
小森侦探:“啊……”
虎井先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草包侦探,所有人都看错你了,只有所长知道你的才能,他一直清楚你都是在演的……但我本来没想杀他的!”
小森侦探:“………………”
我寻思着应该是什么保留节目,就站在那里看,没想到旁边的年轻警察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小声问小森侦探真的全都知道了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