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文陷害吃白饭
站在酒楼顶上的君凡文一声黑衣融在了夜色里,他无声无息地看着脚下发生的事,他看着元瑜墨和竹染儿从这条街的这头跑到那头的石桥上,最后牵着手离开。
黑袍被夜风吹起,君凡文深吸了一口气,妒忌占满了心房,用黑袍裹住自己,飞快地移走了。
两人来到竹染舫,竹染儿叫元瑜墨躺下,她把厚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安慰道:“等你捂出汗来了就好了,但我觉得喝药还是有必要的,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抓药。”
本是闭着眼享受竹染儿伺候的元瑜墨听到“药”后打了个激灵,坐起来拉住了正要出去的竹染儿:“我以前在某本医书上看过,心病需要心药医,说不定我不需要喝药就能好呢。”
竹染儿回过头来,“我感觉你退烧了耶。”竹染儿又上前摸摸元瑜墨的脸,他终于消下来了,脸一如往常的白皙。
元瑜墨点点头,继续忽悠她:“呐,我刚刚才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我因你而病又因你而愈。”
竹染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因我而病?难道我有害你?”
元瑜墨叹了口气,要不是她穿得很随意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早就以为她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元瑜墨都要怀疑她没有七情六欲了,要说害羞吧,竹染儿没经历过,再说医术吧,怎么脸红就是发烧呢?其实这也不怪竹染儿,她身体极好,目前为止只发过两三次烧,师娘每次来都是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她问任何关于药理的事师娘都当做听不见。更糟糕的是,师父只教她武功和一些诗词歌赋,还有不要太好奇,却没有教她如何看人脸色。
元瑜墨叹了口气,他一定要将她好好地圈在身边,教她世间俗事。
他打了个哈欠,假装很困:“我想和你一起睡。”
竹染儿想,若是晚上的元瑜墨病情复发了可怎么办?便把元墨亭的床铺抱了过来。
入睡前,元瑜墨说道:“染儿,我们把绳子放了好不好?让这艘船舫在启智湖上漂,等我们醒了再看看我们漂到哪儿了,你说这个提议好不好?”,等竹染儿解了拴在木桩上的绳子后,元瑜墨又死活要一只她的手,没办法他现在是个“病人”,竹染儿便把右手给了他,多事的“病人”这才心里甜蜜蜜地抓着她的手入睡了。
欢颜立在欢颜轩的窗子旁,亲眼看到了远处的竹染儿抱着铺盖从元墨亭往竹染舫而去。
他身后的小别扭一改平常,皱着眉用充满男性的声音对欢颜道:“你该知道,王爷的女人不是你能爱的。”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变成了这副痴傻的模样,都没跟自己打个招呼,现在只好用语言来刺激他,不能让他越陷越深。
欢颜稍稍偏头,回道:“这我也知道,我明日起便不会再与她有太多的接触。”语气中透着淡淡忧伤。
小别扭点了一下头:“希望你能如此,床铺好了,来睡觉吧,还是老样子。”
欢颜点点头,自己走向那张床。
老样子就是小别扭守在竹染舫,下半夜欢颜来接替。
第二天醒来时,竹染儿和元瑜墨傻愣愣地看着湖面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船舫正好不偏不倚,不歪不扭地停在湖中央,最糟糕的是,船上没有木桨!眺望远方,双桨正躺在遥远的岸上享受着日光浴,两人对自己作死的行径表示懊悔不已。
竹染儿扭头:“你会水不?”
见元瑜墨摇头,竹染儿“扑通”一声跳下了水,等元瑜墨反应过来时竹染儿已经在水里了,他又不会游泳,只好在船上指挥着,竹染儿抓住了绳子,幸好绳子够长,到了岸上还没被拉直,浑身湿漉漉的竹染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身材被潮了水的衣服出卖了,她全神贯注地拉着绳子,连舫上的元瑜墨直勾勾的眼神都没发现,等元瑜墨上岸了,竹染儿叫道:“啊!墨墨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她指着流过元瑜墨人中的两条鼻血。
元瑜墨慌乱地用衣袖擦了它们,望着天说道:“额…嗯…染儿你该去换身衣服了。”
竹染儿点点头,便进去换衣服了,元瑜墨瞬间颠覆了昨夜的想法,心里窃笑:原来不懂男女之事还是有好处的。
又待了两天,可算是到了七夕,昨天竹染儿跟元瑜墨说了说欢颜腿的事,元瑜墨一脸得意之色:“你可算找对人了,会医术的正好区区不才在下我了,来,把欢颜的症状一一如实禀来,让我看看,欢颜那小子还有没有的救。”
竹染儿挑起了眉,他什么时候对欢颜这么热心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将那叠纸交给了他。
他草草看了会儿后,就把竹染儿赶出了船舫,美名其曰:勿打扰。
竹染儿近日也没有发现欢颜的踪影,小别扭告诉她,欢颜去拜访好友了。
于是,竹染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了大街上,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从这边的城东走到城西如何?
竹染儿说到做到,她走啊走啊,累了便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