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终浮出水面
元瑜墨吐了血,竹染儿才转过身来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眉头也拧到一块儿去了,到底是心疼占据了大半个心房啊。
元瑜墨抬头看一眼老婆婆,心想,师祖你打前明明说过要我忍着,一会儿就好,可为什么我吐血了呢?
老婆婆也是惊愕地捂嘴,连忙扔了拐棍去扶他。
元瑜墨被扶到木板上,竹染儿也跟去看了看,却不想被奄奄一息的元瑜墨勾住了中指,她想抽开,他却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荡漾:“染儿,原谅我,原谅我……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竹染儿心跳得非常快,就怕他死了。
可多事的老婆婆又来拆穿了:“小丫头别被他骗啦!他死不了的。”
元瑜墨:要不是你是我师祖,我早就一记白眼刮死你了!
竹染儿拿起白布给元瑜墨擦嘴角的血,听了老婆婆的话也没太在意,反正她觉得吐血了就是不得了了,也反握住他的手:“你别太激动,你不会死的。”
元瑜墨继续呢喃:“原谅我……原谅我……”竹染儿皱了眉,反正她是不会向他屈服的,也怕自己真的会改变主意。扳开元瑜墨的手指,朝老婆婆问道:“您确定他不会丢了性命?”
正在配药的老婆婆点点头,不安地问道:“姑娘,你……”
“我先走了,他……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完,看也不看元瑜墨,直接出了山洞爬上了顶。
元瑜墨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闭上了眼。
老婆婆叹了口气:“哎,元瑜墨啊,咱们这苦肉计不行啊。”
元瑜墨很想恶狠狠地瞪回去,要不是师祖,他就不会被拆穿;要不是师祖,他就不会被打得吐血;要不是师祖,竹染儿就不会离开!
元瑜墨等竹染儿离开久了,才起身,叹了口气,她可以爬上去,那自己该怎么上去啊?
竹染儿回了房,见到了“元瑜墨”,虽生气绛魂绛魄跟着元瑜墨一起骗她,但她还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元瑜墨的主意,绛魂绛魄只是服从主子的命令罢了。
她咳了声,感觉对元瑜墨说元瑜墨挺奇怪的:“元瑜墨在后山背面的洞中,我都知道了。”
“元瑜墨”的眼睛亮了一下,瞬间黯淡下去,“哦”了声,那她以后都不会那样对他了吧,果然大哥说的对,不属于自己的就永远不属于自己;又摇起头来,不对不对,他现在应该是询问王爷的安危,想这些干什么?
“那王爷好么?有没有危险?”
“好!他在他师祖那里,怎么会不好,就是吐了些血。”其实她挺纠结的,万一元瑜墨留个后遗症可怎么办。
“小别扭”挒挒嘴,觉得竹染儿说得真是轻松,在王室,让主子掉一根头发都是要了奴才的命的,更别说吐血了。
“哦,对了。”竹染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师娘回来没?”师妹被驽,元瑜墨受伤,络惬派不能没有人来主持大局。
“还没有,信上说最早也要今天晚上。”绛魄将信递过去。
“通知络惬派所有弟子到藏书阁前。”
绛魄点点头:“属下告退。”
绛魂问道:“王妃,王爷在哪儿?”
“后山背面有个山洞,他就在那里。”说罢匆匆离去。
“都到齐了么?”竹染儿朝身旁的“元瑜墨”小声问道。
绛魄:“还没有,还差楂煴和下山的楂煜。”
竹染儿点点头,朝他道:“你在这里搜查他们,看看腰部和右脚底有没有伤。我去楂煴房里看看。”
竹染儿快速地赶到楂煴的房间,屋子里没人,却闻到一股草药味,原来这楂煴一直都有喝药,她又四处查看了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拿起只剩药渣的药壶出了四师弟苑。
“怎么样了?”竹染儿问道。
绛魄答:“无人有伤。”
竹染儿点点头,道:“你先去休息吧。”这话暖了又他的心,退到一边去。
竹染儿朝四师弟苑的弟子们而去,“你们最后一次看到四师弟时是什么时候?”
五人面面相觑,道:“好像是中午吃饭之时。”
竹染儿举起早已凉了的药壶:“这是什么药?”
“去疤的药。”
不是治伤的药,屋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他没有回来过,时间也吻合,又想起自己与那黑衣人过招时她闻到的味道,与壶里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而纵火烧藏书阁,他完全可以趁夜深人静之时倒油,络惬派也没有巡逻的人,等火着得让人闻到浓浓烟味时他也应该回到房中了,再用大家穿外衣的时间换下夜行衣,只是比别人慢一点而已。
而后山就更不用说了。
竹染儿回到台阶上,道:“大家去寻寻四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