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终知凡文身份
又过了十几天,元瑜墨突然说要去萧国,而且还是去参加喜宴。竹染儿惊喜又快速地收拾出了一个小包袱,可没想到元瑜墨却带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排了一条街又拐过来一条街。
两人上了马车,元瑜墨面色突然沉重了下来,对竹染儿耳语道:“那衡天杖八成是你偷的吧?”
竹染儿愣了一下,突然打了个激灵又想起来了,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呢,那可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对着紧皱着眉的元瑜墨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了?额,难不成衡天杖又丢了?”她试探性的问道,同时也承认了就是自己偷了衡天杖。
元瑜墨摇摇头:“非也,那你可知这喜宴上结成夫妻的是谁。”
竹染儿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元瑜墨到底想说啥,如实答道:“听她们说是女皇的第十一个女儿和丞相之子卫子午。”
这“她们”特指府里的那些丫鬟们,元瑜墨也是明白,道:“你偷走衡天杖之后大公主气得杖毙了府里后院的所有侍卫。”
竹染儿看着马车内壁的雕画深吸了一口气,又很快平复下来。
元瑜墨继续道:“所以若是让她知道……那你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竹染儿抬起头,回道:“所以怕我露出什么马脚?”
元瑜墨担忧地看着她的双眸,朱唇轻启:“对,尽管那个时候你是男儿,与现在有天差地别的区别但我仍是心慌。所以我准备把你送去横柯山,我一个人去赴约喜宴,放心,你没来可以圆个谎,而且这一路上都是我的人,没有皇上的人。”
哪知眼前人不乐意了,侧身对他:“凭什么你可以去热闹,我却要待在山上?”
元瑜墨坐直了身体,也不看她了虚视着对面讽笑道:“不知是谁天天嚷着要回横轲山见师父师娘的。”
竹染儿下山之后就被元瑜墨一干人等给带“坏”了,不似以前那般榆木老袋,已经暗懂他说的“谁”就是指她,却像他一样把手端正的摆在小腹上,撇头对着元瑜墨,摇着头装傻充愣道:“哎呀,是谁呢?我也不记得了。”
“不过……”,她突然停顿,“回来的时候也可以去的嘛!”这话她自己都尴尬,把手轻轻松了。
元瑜墨勾起嘴角,笑了声。
“去是好去,不过你得小心些,最好伪装点。”
竹染儿点了点头,突然将食盒打开,拿出了两个梨,放在胸上,“比如,这样?”
元瑜墨:“……”情不自禁的掩面:“随你吧。”
走了十几天的路程,终于到了萧国国都墨城,在驿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各国使节,有秦国的,还有西域的,高丽的,穿得奇装异服,又让竹染儿大开了一遍眼见。
门外的十几个官吏统计着来人和礼品,每来哪国使节都会高声报一遍。元瑜墨的耳朵注意着,竹染儿还在赏着驿站里的亭台楼阁,谁来了都跟她没关系。
有元瑜墨的地方自然有君凡文,君凡文穿着黑色便服,辫子依旧扎得高高的,竹染儿看着被众人拥簇着从大门口走过来的正文,低下头低估了句:“移动的黑色物体……”
不过在心里又接了句:还是披发好看。
君凡文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在这个正式的场合,元瑜墨和许多刚到院子里的人都一齐给他行了个大礼,毫不知情的竹染儿不理解此举,但她反应还是快的,随众人对他弯了弯膝,低了低头,君凡文道:“免礼。”
元瑜墨用只有三个人的声音说道:“本王没想到秦国国君竟亲自来了。”
君凡文笑了笑,低头:“难道汝南王不希望朕来?”说完再不看元瑜墨和竹染儿,就迈着大步向最大的楼里走去。只是他身后跟着的红·袖和添香对元瑜墨侧目了一下。
不仅如此,添香还红着脸对他微笑了一下,眼里全是爱慕,元瑜墨只当没看到。回到房中,竹染儿蹙着眉,踢了元瑜墨一脚:“你怎么没告诉我君凡文是这身份!”元瑜墨弯了膝躲避,“你有要我告诉你么?”见竹染儿要对他出掌,急中生智握住了那个小手,“他穿得就比寻常百姓好个千倍百倍,身边的红袖添香两姐妹武功高强又生的国色天香,你早该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吧。”
竹染儿闻元瑜墨说得这番话,松了掌上的力气,放下抬起的手臂,元瑜墨见状也松了爪子,慢慢垂下手。竹染儿踱步转过身,“我也知道他穿得不一般,只当是什么哪门哪派的掌门少主,只要不是萧国人,不威胁到师父你皇兄便不再深究了,哪知道是国君呢,更何况我……”说到这她突然停顿因为她开始慌了,元瑜墨好奇的走上前,弯着身看她的侧脸笑道:“更何况你什么?”
感觉元瑜墨的靠近,竹染儿又往前踱了几步转身,坦白道:“更何况我还跟他要过钱!师父说,最不拘小节的是江湖中人,最小气的……”她放低声音凑到元瑜墨面前,“就是皇室!”
元瑜墨挑了挑眉:“可是你忘了,我也是皇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