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林中寂静,带有金色条纹的鸟儿飞向一栋造型奇特的楼房,并径直飞到在床榻上打坐的女子身旁。
“翎鹊?”南宫芷伸出手指,唤作翎鹊的鸟儿便停在上面叫了两声。
正好今日想要试试新的药方,于是南宫芷服下旁边的药丸催动内力,伴随着全身的疼痛,她的眼前恢复了清明。能看见的第一时间,南宫芷就拿出翎鹊带来的字条。摸着不太对劲,反面是特意印上的盲文,南宫芷察觉不妙,自己的症状看来家中已经知晓了。
幺幺,见信安好,若二哥推算无误,翎鹊将信带给你时,不多日便是你的生辰。二哥知道你心结难解,可此事已过这么多年,你又何必苛责自己。父亲母亲都很想你,前段时间有消息传来说你眼疾愈发严重,大家都很关心你,无论如何,今年生辰回来一趟,让大家放心,哥哥亦有最让幺幺开心的生辰礼要送给你。
南宫芷将信件叠好,起身扔进了正在熬药的火炭中,升起火焰翻滚将信件吞没,却同信件内容一样没有让南宫芷心中荡起波澜。
良久,她叹了口气,起身来到书桌前将回信写好放入翎鹊脚上的竹筒中,将它放飞。信中只有短短几字,幺幺知晓。
掐算着时辰到了,便将药炉中的药倒出,虽说这制药的步骤重复了上千上万次,每当闻着这汤药的味道,还是让南宫芷下意识的皱起眉。
运转内力,被刻意压下的毒在体内翻涌,胸口一阵刺痛让南宫芷喷出一口鲜血。眼前清晰明亮的事物也不复存在,转而变成一片昏暗。她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将药服下,尝试运用内力让药效尽快发作,却在刚要运转内力时又是一阵心悸。
胸口的刺痛,眼睛的失明,还有这苦的要命的口感都在告诉她,又失败了。
她拿起刚刚剥好放在一边的糖吃了进去,然后努力回想刚刚难受吐血之际,有没有喷到地上,自己现在看不见,等李莲花回来又要被数落一番。
这不南宫芷还没有将药渣处理好,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嚯——”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声,“阿芷姑娘对炸了我这莲花楼尤其热衷啊,我要再晚点回来,这证据都被你给销毁了。”
“是是是,李神医说的都对。”
南宫芷的动作没停,处理药渣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起身寻找方向时有些停顿,认谁都想不到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李莲花见状赶紧放下药箱与买来的新鲜蔬菜,过来扶人朝屋内走去。他抬头看了看日落西山的景色,看向南宫芷的眼神透露着担忧。
“这马上都要天黑了,怎么今日这个时候眼睛也不见好转。”
“今日兄长来信,我运转内力将毒压下写了个回信,怕是这个原因又要多失明一会儿。”
“…哦哟,你这话说的,你哥要是听到你把锅都甩给他…算了,就你那几位哥哥宝贝你的样子,甩锅给他们,他们也都觉得你是对的。”李莲花将人扶到榻上,“阿芷,我阻止不了你炼药,但是你住在我这里总归是要听我的话,眼睛复明的时候在做这些事,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莲花,小时候你就说不过我,更别提你现在的攻击性弱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李神医天天和我说的,哦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你…没大没小,我做饭去了。”
听着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吵的南宫芷头疼,她深呼吸一下,没有说话,默默运转内力,重新压制刚刚压制失败的毒,胸口又传来隐隐阵痛,直到额头冒出薄汗才成功。
南宫芷仔细听着,切菜的声音已经恢复到正常大小,她不仅没有放心,胸口感觉越发沉重,那是因为自己的失明和感官越来越敏感就说明李莲花体内的碧茶之毒越来越严重。
十年前四顾门
“叫我来有什么要事吗,李大门主?”
少女眼波流转,明媚动人就这么背着手笑着站在四顾门的门口,引得一旁的门内弟子悄悄观看。见到少女面前之人正是门主之时,便像鸟兽一般散开了。
“你的及笄礼我不能到场,就现在把第一份礼物送给你。”
清风霁月的少年站立在少女对面,一身红衣更是衬得少年好不肆意与骄傲,却在拿出礼物时慢慢悠悠一点不像少年的性格。
“怎么,怕我笑话你?放心,我…”少女一副了然的模样,拍拍李相夷的肩膀,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手上就被递了一个东西。
见到少女一脸新奇的欣赏着自己雕的玉佩,虽说形状并不复杂,但是自己可是雕了一个和少女十成十像的兔子。
“哼,我用少师三两下就弄好了。”
那时的李相夷意气风发,肆意张扬,说谎话的水平还是差上一些。
“哦?你要是敢用少师做这种事,我马上给你扎一针,看看你脑子清不清醒。”拌嘴是二人之间的常事,谁也不会当真。少女抚摸着兔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