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喊王爷,无事叫水溶
奈,她没别的盟友了,倒退两步,见水溶还不言语,便直走到他桌前,软了声音道:“王爷,快写吧,写完了带出去好让他们印。”
“有事王爷,无事水溶,”水溶又气又笑,复又拿起笔,“这便写了。”
夏至心想这王爷还挺好哄,展颜喜道:“多谢王爷!”
又念起来。
也不知他二人究竟谁更好哄。
水溶早看到她手腕戴的手镯,抓着空隙状作不经意,问她:“我送你的璎珞怎么没戴?”
“还说呢,”夏至读完一句,回道:“你那璎珞王妃知不知道?”
水溶:“我家库房的钥匙都在我母亲手上,怎么不知道?”
夏至疑道:“她不曾问你为何要用?”
水溶:“我便实话实说罢了。”
难怪难怪,王妃打量她,自家的东西被儿子平白无故拿去送人,总要提防些的。
夏至便劝道:“以后你可别送了,让王妃知道。”
水溶状觉无妨,“这有什么?我母亲也没有不同意的。”
夏至还要再说,忽听得:“宝姐姐,宝姐姐!”
屋外声音传进来,叠声几句,听着像湘云的声音。
“我先出去,不知找我做什么?”夏至将书稿又放回袖子里,转身出去。
出了小楼,见湘云正靠在对面小楼的二楼窗户边,朝她招手。
“宝姐姐,寻你半天,你这是去哪儿了?”
正巧水溶跟着也出来了,湘云瞧见他二人站在一处,笑道:“呦,我道姐姐去哪了呢,我们这里见不着你,找你打牌来呢,原来是有去处了。”
又唤人来:“你们快来瞧瞧,他们二人般配不般配?”
湘云这嘴可快赶上凤姐儿了,凤姐儿常拿宝玉和黛玉打趣,如今学着用在他们身上。
窗户边围了一圈,湘云不怕水溶,还朝他招手道:“王爷,我们都在这儿,你却将宝姐姐带到哪儿去了?难道是想做薛姐夫不成?”
众姊妹捂嘴笑起来,宝玉也痴痴地笑,只贾兰有些局促。
夏至笑骂道:“好你个姑娘,说这等诨话来,看我不打你的嘴!”
湘云丝毫不怕,指着她身后笑道:“宝姐姐急什么?王爷也没生气呢。”
夏至转身一看,水溶果然坦然自若,反倒劝她:“不过玩笑话,何必生气。”
你狠,你情绪稳定。
夏至瞪了他一眼,提着裙子跑向对面,“你们且等着,看我不来收拾你们!”
那边还不知收敛,笑道:“好姐夫,快拦着姐姐,让她饶我们一遭吧!”
谁知水溶真动了,但并不是为拦她,而是拱手道:“史姑娘快别打趣了,她再恼了去,还是先饶了我吧。”
众人更觉他这王爷与旁的不同,一时收了玩笑,也叫他一起玩。
宝玉颇有些得意,“我只说过这世上男子不都是污浊之物,如今你们信是不信,王爷便是最谦和的了。”
夏至哒哒从楼梯上来,听到他的话啐了一口骂道:“他是什么好人?老太太让我看着你们,如今说这些话,我便好好管你们!”
黛玉忙上去拉着她的手告饶:“好姐姐,玩笑也是常有的,饶我们一饶吧。”
湘云却道:“姐姐快告诉我们同王爷做什么去了,若说不出来,怎么算我们玩笑?”
水溶也从楼梯上来了,笑道:“是我请她说一回书,听宝兄弟提起,才知她戏唱的好,书竟也说的好。只是她不愿,说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不愿认我这亲戚。”
夏至:???怎么嗅到了一丝绿茶的味道。
宝玉果然上前来急道:“宝姐姐如何说这样的话?我们都在一处,哪还分这些?”
众姊妹也一起上来叽叽喳喳,探春笑道:“王爷放心,今日我们在这儿,必叫她说的!”
“好好好!”夏至稳住众人,“我说我说,快倒水来我喝。”
如此,众人坐了,听她说书,倒水奉茶,互相递果子蜜饯,又就这情节吵吵闹闹。
水溶坐在她旁边,见她描述的生动有趣,倒像瞧见过那场面一般,又见他们姊妹兄弟在一处,又有陪伴又有热闹,有些羡艳。
他无兄弟姐妹,亲舅姑表从前也不走动,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一众人又去看黛玉和宝玉下棋去,夏至落在后面,戳了戳水溶,“你怎么呆坐着?”
水溶掩去神色,“我不过想,这王爷也没什么好做的。”
王爷不好做什么好做?红楼梦的世界里那些个穷人如刘姥姥饥寒交迫,诗礼簪缨之家如贾府金玉其中败絮其外,也不知那日开罪出来,立刻就塌了,生死都仰仗皇家。
他这王爷怎么还不算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夏至没好气道:“你快别学宝玉痴啊嗔啊,你这身份得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