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客襄阳府,得见北静王
,竖起了耳朵。
“王爷,您真的不去么?”水生也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转头发现他家王爷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水生:“?”
再转头看人家已经抬脚走下去了,他赶紧追着跟到栏杆旁。
“这里听不清,要不咱们也走近些?”
水溶看向对面的亭台,如此只能看到侧面,透过帷幔瞧见她的一举一动,提步、挽手、拂面......
“就在这儿吧,我看的清。”
夏至唱完时,掌声雷动,外头男子们也卖力鼓掌叫好,吓得各位女孩一激灵,方才太入戏还未察觉,怎地都挤到桥上去了。
冯姿玥站起身走到栏杆边喊道:“快回你们的席上去!”
说着挥了挥拳头,才转回身,对夏至笑道:“都是来瞧你的,薛姑娘可别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各家的姊妹也如是说,也不知他们的兄弟在她们心中都是个什么形象。
被赶的众人压根不理冯姿玥的拳头,还有人鼓起勇气高声喊道:“求姑娘再赐一曲!”
“呸!”锦乡伯府韩小姐啐了一口,笑骂道:“不害臊。”
方才叫喊那人正是她的兄长韩奇。
可夏至并未留意,反而一直在他们中间寻寻觅觅,找了一圈,没瞧见水溶,又望向亭台,方看见那人倚在栏杆旁。
触碰到她的视线,又要移开。
夏至一个箭步冲到亭台边,大声喊道:“水溶——你给我站那儿!”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但下一秒,人就撒丫子跑了。
嘿,我个暴脾气的!
她赶紧冲着桥上的人喊:“宝玉,去拦住他!”
“啊?”宝玉从人群中挣出来,“哦!”
挤出人群赶紧跑了回去。
夏至也提裙要追,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抱上了她的茉莉花,向诸位福了福身子,“还托赖各位照看我家妹妹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快步走了,行至桥边,众人默默地让开了中间的道,虽不知为何,但总感觉他俩之间有事。
夏至向众人微微颔首,径直跑了过去,你别说,这话看着小,抱着还挺重。
她气喘吁吁到了男子席面时,宝玉正撞出来,猛地刹住脚,道:“宝姐姐,王爷他从后面跑了。”
夏至赶紧绕过他,追上去,在路过一个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型物体时停了下来。
她偏过头,斜眼瞧着,“水生。”
被叫到名字的水生心一跳,挤出笑容来,“薛姑娘。”
她转过身淡淡道:“问你几个问题。你家王爷为何生气?”
水生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知。”
夏至:“你家王爷为何躲我?”
水生:“不知。”
夏至:“你家王爷躲去哪儿了?”
水生:“不......”
夏至打断他,阴恻恻道:“事不过三,想好再答。”
她是在一处假山后找到坐在那儿的水溶的,“原来在这儿啊。”
像是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惊悚地抬头。
“你......怎么?”
水溶偏了偏头,瞧见了她身后的水生,用口型道:“叛徒。”
水生心虚望天。
他叹了口气,无奈站起身,却不知说什么,有些尴尬地望向别处。
一盆茉莉花突然递到眼前,“送你。”
眼前的女孩笑的灿烂,带着些小得意,“我刚赢来的,很香。”
她带着些试探和小心翼翼,“你闻闻?”
闻了可就不许生气了哦。
其实不用特意闻,花的香气一直往鼻子里钻,沁人心脾,好似郁结之气全都散了。
他愣着未动,女孩就不由分说将花塞到他怀里,“这个送你,就算补给你那日作诗的礼物,如此你就不许再同我生气了。”
被塞了个满怀,他带着些无奈淡淡道:“我并未同你生气。”
笨蛋,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收到礼物生气呢。
“那你躲我做什么?”夏至的音调都提高了几分,充满表示了主人的不解。
“我......”水溶憋了半天,挤出个:“没。”
但声音很小,一听就是心虚,夏至一副“你说谎”的模样,逼问道:“今日我会来,你肯定知晓,若是一直躲着我便罢了,可你还是来了,来了却又要躲,为何?”
反反复复的,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明明也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