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后
又过了五六日,林霜寒才又出现在主殿,她叫她俩过去的时候一人发了一把桃木剑,说道:“既要学剑,你们应当知道,剑修修的是心,身,法,三道,今日起你们每天就绕着这主殿跑十圈,然后挥剑一千次,直到我满意为止。”
“......”
烦死了,要早起。
沈恣一大早就跟对床同样带有怨气的商时序打了个照面,看见对面也是这样的苦逼她突然内心就多了些宽慰,两人起床后就开始绕着主殿跑圈,幸亏淬了体,不然沈恣真得寄。
跑完圈之后是更痛苦且枯燥的挥剑,商时序从一开始嘴骂骂咧咧的就没停过,但该练的该跑的是一点没偷懒,林霜寒在一边看着,十分悠闲,不像是在教徒弟,反倒像在看猴戏。
挥剑,跑圈,挥剑,跑圈,挥剑,跑圈......
两个人这样枯燥的日子过去的一周,林霜寒才开始教新的东西,基础心法。
而后就是,挥剑(心法版),跑圈(心法版),挥剑(心法版),跑圈(心法版)......
这样枯燥的日子过了大概一月,她们才正式开始学剑法。
沈恣只记得那日,林霜寒收了以往戏谑之态,眉目整肃的对她们两个说;“剑之一途,
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道,心法灵力之类的随着年岁的增长终究都会有,唯独自己的道,主生主杀,是成魔头还是救万民,全看你们自己。”
那时沈恣自己的反应她已然忘了,大抵当时也是有些触动的吧,只记得商时序认认真真的点着头,掷地有声的喊到:“徒儿知道了!”
只是当后来她入符道时林霜寒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些触动便如烟云般散了。
自那日,林霜寒一人给她们寻了把铁剑,她们便真正踏入剑修一道。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现在距离那日,已然过了五年。
沈恣伸手拍了拍身边正睡着的商时序:“别睡了姑奶奶,今儿可不兴迟到啊!”
“干什么!”商时序被拍醒,一张秀丽的小脸上满是阴鸷,“今天又不是万俟的课,德修老师又不点名,得过且过算了。”
说着她又要往床上栽,却被沈恣一把拉起:“琉仙尊今日告假,剑法课与德修课换了!快起吧姑奶奶!”
“啊?”商时序垂死病中惊坐起,“我怎么不知道?”
说着便赶快起床穿衣,对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就跟着沈恣往外冲。
一路上御剑御得飞起,她还有闲心跟后面的沈恣闲聊:“什么时候说的换课,谁家好人一大早上剑法课啊?真该死啊!”
紧赶慢赶到了灵华宫,她们刚刚在自己位置站好,万俟沪便到了。
万俟沪是一个看着道骨仙风的中年模样的男子,平日里最是古板,一旦剑法错了一点都会被罚,更遑论迟到或者缺课了。
万俟沪看着一个个站得七扭八歪的弟子,气不打一出来,修仙之人明明可以用打坐来代替睡眠,这些个小兔崽子偏偏贪图那一时的安逸,天资不够,又不往努力上凑,怨不得修为一直上不来!
万俟沪脸色阴沉的一个个扫视过去,有些还算清醒的弟子慢慢都站的正直,努力拿出端正的精气神来,好让老师消气,让课后作业少些。
沈恣倒是不太困,昨晚是打坐调息过来的,但是商时序不太行,她前几天看阵法看的太晚了,几天没睡,这会儿就要不行了。
沈恣看万俟沪快看过来了,商时序还在梦中游呢,心下移动,一道符纸打在商时序后脑勺。
商时序原本半梦半醒着呢,突然一道自脑后的寒意窜入骨髓,冻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站得笔直,正巧这时万俟沪看过来,商时序也不敢随意发作,牙都咬碎了,只能忍下。
没有人敢在万俟沪的课上乱来。
商时序生生是忍到了下课,万俟沪刚走出教室门口,她就扭头对沈恣说道:“沈恣你故意的是不是!”
“哎哎,你莫要不识好人心,我可是救你一命!”沈恣一边狡辩一边后退,现在正值下课时间,练武场附近一片嘈杂。
“少废话,拔剑!”商时序说着,一边拔剑向沈恣攻过来。
“哇去,至于吗您?”沈恣也就嘴上告饶,手下已然过了好几招。
练剑场上已然没有人,倒是场下聚集了很多吃瓜群众。
“商师姐跟沈师姐又打起来了?”
“切磋罢了,同门师姐妹的事儿你少管。”
“她们天天打,哪次也没见动过真格的。”
“要是动真格,谁会赢啊?”
问这话的是今年刚入门的小弟子,看热闹凑过来了。
“你这......”被问到的师兄语塞,“我也不知道啊。”
“自然是商师姐!”旁边一个姑娘说到,“商师姐可还是个法修呢!虽说师姐在剑道上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