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收拾行李的手一顿,没有回应。
杨岸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又是偷偷溜走的,毕竟他车等在门口,而安酒是从另一边来的。
“我突然有些看不懂你了。”
“你和江清言互相喜欢,据说他的家人也挺喜欢你的,但是你为什么回回都偷偷跑走?”
“走吧。”
杨岸看着安酒的背影一头雾水,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安酒了。
江家,一楼侧厅。
宋清语看着摆在桌面上的礼物盒面无表情。
“不喜欢吗?”谢倾玲有些疑惑,“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可爱的挂件吗?这是我在国外特意找人订做的。”
“不了倾玲姐,那都是我小时候的爱好。”
宋清语微笑拒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可是嫂子的情敌,她可不能接受任何恩惠。
“清言!”谢倾玲叫住路过的江清言,用手指向旁边的桌子,“我回来给你们带了礼物,快来看看。”
“不了。”江清言急着去找安酒,匆匆往外走。
宋清语笑着放下东西,赶紧追上去。
“嫂子在花园等着呢。”
江清言脚步一顿,望向此时已经漆黑一片的花园,快步跑过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安酒的影子。
宋清语心里十分忐忑,试探道:“嫂子……有没有可能……回屋了?”
江清言抬头看向安酒房间的那扇窗户,抬手拨通了杨岸的电话。
宋清语看着驶走的车心如死灰。
两次,安酒两次离开竟然都是在她身边!
呜呜,以后所有人对她的信任值都要降低了。
杨岸这边正愁接不接电话,结果转眼间就看到匆匆往里进的人,来不及反应,江清言就直接略过他上楼。
安酒换下白天的旗袍换上了一件红色的吊带长裙,她重新换了妆容,整个人明媚妖艳,挽在后面的头发此时披在身后。
安酒淡淡的往门口望了一眼,江清言一时恍惚,两人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江清言闻到空气中的烟草味道,皱眉走近,看到安酒指间燃烧一半的烟支。
“我好看吗?”
安酒倚在栏杆上,歪头看着江清言。
见他皱眉不说话,安酒垂眸掩去内心翻滚的情绪。
再抬头,眼底一片清明。
安酒动了动夹烟支的手,未等递到嘴边就被江清言夺走。
“安酒,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猩红的光亮在黑夜中十分明显,安酒愣愣的盯着烟支:“浪费了。”
江清言嗤笑一声,在安酒的注视下反手把烟放进嘴里。
烟雾在两人之间出现又散开最后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味道。
“满意了?”江清言的嗓音带了哑。
安酒上前一步伸手掐灭烟支,抬头踮脚吻上江清言的唇,她吻的急切,横冲直撞。
但半晌也没得到江清言的回应。
安酒眼里含泪看着江清言,似是控诉。
江清言放在背后的手握成拳,低头从容的看着安酒。
“安安,告诉我,今晚是为了什么?”
“还有上次。”
上次他听信了安酒惧怕人流的理由,可经过这次,江清言才意识到不对劲,怪他迟钝。
“她们都说,你和谢倾玲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安酒眼角泛起泪花,“她确实很优秀。”
“我今晚看见她,站在那里,一颦一笑,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自信,我竟然也有些恍惚,觉得她和你真的很搭。”
“不。”江清言变了脸色。
“你不懂。”安酒轻笑,“从我的视角里,我觉得你适合比我更好的人。”
所有人都觉得她安酒胆大,所以她尽量表现的对任何事情都能独当一面。
因为她只有自己,所以她必须坚强,必须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轻易被欺负。
她的所有自信和张扬都是她装出来的,没有人知道,无数个夜晚里,她也会偷偷流泪。
可第二天的生活还在继续,所以她连哭都要规定时间,因为哭多了眼睛会肿,她要所有人都以为她无坚不摧。
无所谓久了,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江清言的心一瞬间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不断收紧。
“安安,告诉我,是不是谁在你耳边乱说话了?”
“没有。”安酒摇头,眨眨酸涩的眼睛看向远方,“我只是,还是无法适应那种环境,我突然觉得,我离你好远。”
她衣着华丽站在中央,但实际上她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神经,害怕某一秒就会出错,然后丢了江清言的人。
那一刻,安酒不得不承认,其实在她的骨子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