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一大早吃枪药了吗，说一句怼一句。

梁西檐拿着锅铲，扭头凝视她，一本正经道：“刻薄的人请你先去洗个脸。”

“……”

吃过早餐，栗昭回三楼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又爬去四楼梁西檐家，见他正在处理工作，栗昭也没跟他搭腔，自顾自往沙发上一歪，翘起二郎腿继续昨天的游戏。

梁西檐忙完后，就见这姑娘腰上搭着他昨晚盖的薄绒被，长长一条把他沙发全占了，眉头紧拧着，一脸的烦躁，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傻逼会不会玩。”

“垃圾操作。”

“这走位我真服了。”

“……”梁西檐也服了，他朝沙发走过去。

栗昭见他过来，自觉把腿收了点，给他腾出点位置，但他没坐。

“你国庆七天就都打算在我家打游戏？”

“对啊。”栗昭看着手机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手指点来点去。

他喊她：“起来。”

栗昭动都不带动一下：“不要。”

梁西檐懒洋洋说：“带你去个地方。”

她扑腾一下坐起来：“去哪？”

“爬山。”

山就在乌川一中后面，栗昭从前爬过不少次，但上了大学之后就再没来过，算算也有六七年。

到了山脚下，两人才发现这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开始门票制，本地人免费，外地人二十。

他们都没带身份证，最后花了四十块钱进去。

一路上，栗昭忍不住小声抱怨：“这也敢收费，要缆车没缆车，要服务区没服务区的，公厕还得走半天才能遇到一个，真把人当冤大头。”

话是这么说，但一路遇到的冤大头还真不少。

乌川虽不是什么旅游热门城市，但到底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到了节假日，来往游客络绎不绝。

栗昭虽然是本地人，但很久没来过，看什么都新奇，拿着梁西檐的相机拍了一路。

走到半山腰，栗昭便累了，拉着梁西檐在西侧的凉亭坐下，一边翻看相机照片一边嘀咕：“这张把我拍得也太丑了，你什么水平？”

她说着，举起相机给梁西檐看，一边翻一边说：“还有这张，这张，这张……”

翻到尤为离谱的一张时，她手指停住，忍不住“哇”了一声，指着照片质问：“我请问你怎么把我的大长腿腿拍这么短的？”

梁西檐扫了眼相机，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栗昭的腿，戏谑：“你大长腿不就长这样？”

“……”栗昭瞪他一眼，考虑到手里照片还没挑完，懒得跟他计较，自顾自地继续翻相机。

梁西檐在一旁等得无聊，干脆也玩起手机。

过一会，栗昭终于翻到张还算满意的，正要拿起来给梁西檐做教学素材，旁边突然冒出来一男一女，还都穿着一中校服。

男生抱着箱矿泉水等在后面，女同学则走近了些：“哥哥姐姐，你们要喝水吗？”

栗昭愣了一瞬，见他们年纪还挺小，又是学弟学妹的，她也没拒绝：“多少钱？”

“一瓶十块，两瓶十八。”

栗昭：？

她看一眼那两平平无奇的矿泉水，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不去抢？”

“我们已经算很便宜了，”小姑娘理直气壮，“山顶更贵，要二十。”

“我可以不喝水。”

“不可能的。”女同学胸有成竹，“你嘴巴都干了，过会儿我就五十卖你了。”

“……”栗昭简直佩服这位高中生的商业头脑。

一直安静听她们对话的人梁西檐忍俊不禁，闲闲笑了声。

女生瞥他一眼，突然变了卦：“不过，我可以十五块卖你。”

“怎么？”栗昭挑眉，“良心发现了？”

“他长得好看。”女生摇头，“你十块，他五块。”

栗昭气笑了：“我不好看？”

闻言，女生轻轻睨着她，一本正经：“姐姐，我不搞姬的。”

栗昭：“……”

梁西檐乐不可支，等笑够了，手支着下巴，懒懒问：“那我买两瓶，能给我算便宜点不？”

最后两瓶水被梁西檐用十块钱买下。

上山途中，栗昭一边灌着水，一边忍不住给梁西檐翻白眼，她啧啧两声：“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色令智昏、□□熏心。”

梁西檐憋笑憋得很辛苦：“行了，我的美色就让你这么愤恨吗？”

栗昭喝完水，把瓶盖拧上：“我认为你这种靠出卖色相得到的便宜，是不应该和我这个正直的人理直气壮的。”

“既然如此。”梁西檐说，“正直的人能不能把我买的水吐出来？”

栗昭哼笑一声，一副耍赖皮的混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