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步

艾和季少辞隔着半米躺在修复伤口治疗舱了。

艾看着眼前半透明的蓝色罩子，上面有数字亮光“14：12”，意思是她还有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身上的伤口才能完全被修复，隔壁季少辞的罩子上显示的是五分钟，扫描两分钟，修复三分钟。

人类的体质真是恐怖如斯。

“抱歉。”季少辞的声音被罩子隔着，显得闷闷的。

“没关系。”艾回答，“你是个公正的人。”

“……我想说，我不该那么做，这对你不公平。”他指的是在被咬之后的的回咬。

艾摸摸手腕上的咬痕，说：“这很公平，我大概被扣分冲昏头脑了。”

“……”季少辞沉默了一下，“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我唯独不想对你这样。”

“？”艾眨眨眼，“你在和我调情吗？”

“哈哈哈。”不远处传来笑声，是在检查实验数据的方玉中校，他头也没抬，只是无情地笑了几声。

“很明显吗？”季少辞的语气带上点羞恼。

一直都很明显吧，艾在心里说，半晌她问：“领宿舍门匙的时候你是故意绊倒我的吗？”

她听到隔壁顿了下，接着才道：“我只是想以一种更友好的方式认识一下同学，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那你道歉吧。”艾最近有些懒惰于展现她的完美性格。

“兹”一声，季少辞的治疗舱到时间自动打开了。

她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接着自己面前的玻璃被敲响，季少辞那张文雅清俊的脸展现他有点扭捏的神情，低垂眉眼的样子可以让很多女孩心动，他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艾只觉得这是小把戏。

季少辞虽然养好伤了，但是他坚持到艾也好了才一起返回宿舍，一路上还很有距离和礼貌地询问她要吃些什么来补充营养，一切都由他支付账单以表示歉意。

但是艾拒绝了他，她还很忙，要忙着翻阅米亚迪尔的笔记，以及由于玫瑰比赛和兼职都暂时告一段落了，没了别的经济来源，她总得找方法多挣点钱，除此之外今天还是安娜回来的日子，她也要开始正式向三人教学实验魔法是否能被人类使用以及研究人类和神之乡之间的联系。

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安娜和恩佐正在客厅里热烈地交谈着，一看到两人出现，立马围了上来，安娜看着季少辞的眼神很奇怪。

“今天的实战训练看上去很辛苦。”她对着艾说，但眼睛落在季少辞身上，季少辞以微笑回应。

“我的收获很多。”艾回答。

“那你的收获呢？”安娜突然对季少辞开口。

季少辞歉意温柔地看了眼艾，回：“每次都会有新收获不是吗？”

“不能因为想要收获而做一些危险的事。”安娜不客气。

艾不想参与两人的话题，一脸茫然地走向客厅。

恩佐站在一男一女旁边，挠头不解：“你们俩说什么呢？快点吧，艾马上教我们魔法了，你们不急我急着呢！”说完推着两人来到客厅。

茶几上已经被摆上了上次艾演示时用的一捧土和一碗水。

艾让小二过来把东西清理干净，然后设定它在餐厅待机。

“今天不用这些吗？”恩佐好奇。

“教学先从魔法原理开始，其次是选择魔法分支，这些是用作演示的，跟教学没关系。”艾从戒指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里面是她从自己的魔法书上誊写下来的基础原理部分。

“魔法分支是什么？”恩佐又问，季少辞和安娜安静地分坐两侧。

“就像是魔药学、咒语学和神语学。”艾说，“这是我们魔法的三个分支，都是为了更好地成神和为神服务。魔药学和咒语学是常见的每个玫瑰土子民都可学习的魔法，神语学只能由最接近神国的子民学习，如从神们和巫师们。”

“什么意思？”安娜皱眉，表情有些不接受的意思，“从神？巫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神明是从你们之中诞生，而不是什么物质或是宇宙能量吗？神真的是神，而不是更强大的宇宙生物吗？”恩佐见状，立即安抚她让她冷静。

艾一一回答：“是的，最近几年少了很多，但是的确如此，我们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进入神国。如果有一类宇宙生物能够一手覆灭种族并制造令人绝望的灾难，那祂们也许就是宇宙生物。”她言语中带有对神国的崇拜和向往。

恩佐想跟安娜对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好友呆愣在原地，又转头想和季少辞对视，发现对方完全在神游。看来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一心向学，是纯净的求学者。

艾继续说：“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我都会教的。”可以方便自己研究实验。

“可以‘咻咻咻’的是哪个。”恩佐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下。

“咒语学，所有可以施展魔力的都是咒语学的范畴，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