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二)
区别啊,你会不会得了不治之症,其实已经命不久矣啊。”
白岛咳嗽两声,“走我也会把你带下去的。”
“真是过分。”陶苏苏呜呜两声,假的过分。
“不如我们先上船,我是第一个到的,靖说,等人齐了,就可以划船了。”崔景看着拴在礁石上飘飘荡荡的船开口道。
“去芳晖岛?”林冽问出了大家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对。”
陶苏苏蹦过来,两只手撑住下巴,“看来试炼现在就开始了。”
船上有一份路线图,标明了方向,摇浆需要两人,几人都没有海上行船的经验,只能约定半个时辰换一次人,第一轮首先是敛玉袂与林冽,之后是陶苏苏与白岛,最后是崔景与敛玉袂,依次轮换。
敛玉袂和林冽站在蓬外,两指散出紫色光流,缓缓推动船体进行。
“月色真是美好,能在此时此刻此地欣赏,真是一种妙事。”
林冽想堵住耳朵,奈何两手正在输出,而且半个时辰在这里,也着实无聊,她想起什么,问道:“你似乎很喜欢月亮,常在晨露台看,你的笛子也叫临月。”
“嗯。还记得我说过曾有个高人传授我临月法诀,就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在房顶吹响了属于它的第一声,伴随着徐徐凉风,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林冽抓住重点,“你还会受伤?”
“这是什么话。”敛玉袂呵斥道,随机又转换了一副忧伤的神色,“在此之前,我的兰草死了。”
想来是很名贵优雅的品种,从敛玉袂的角度看,这种美丽不可方物的东西死去,对他造成的打击,应该不小。
“这是我养死的第三百六十四盆兰草。”他继续道。
林冽:“……那你伤心个鬼。”
“我就如同风月场上的浪子,每一盆兰草都对应一个姑娘,尽管每一段感情都无疾而终,但当中付出的真情却是毋庸置疑的。”敛玉袂向着月色又抒发了一番。
林冽眼角抽了抽,吐出两个字,“你牛。”
“过奖过奖,自从将临月吹响之后,我就稳定了感情,不再侍弄兰草,全身心投入笛学中,最终学有所成,成为了众多学子中吹的最好听的一位。”
“等等,这句话是谁说的?夸你好听的这句。”
“风先生。”
“那秦裳拜雪是怎么说你的?”
“傻x。”
风容真是最含蓄的一位,秦裳拜雪直白太过,不过对待敛玉袂这样的人,只能听见好的就是了。
“敛兄,我非常佩服你的人生经历,以后帮忙指点一二。”白岛从内探出头表达了自己的敬佩。
“好说好说。”敛玉袂回道。
两个人还对上眼了,拉开的帘子里,林冽看见了翻白眼的陶苏苏,看来男人的说辞只能说服男人。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试炼已经开始了。”放下帘子的时候,陶苏苏传来这样一句。
林冽与敛玉袂对望一眼,提起了警戒心,半夜让他们忽然试炼,冰冷的水里出来什么东西,也是正常的操作。
月光被海浪吹散,洒地到处都是,林冽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一片灰暗,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再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对方轻浅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到了换班的时候,陶苏苏一把掀开,从里面钻出来,拍拍林冽肩膀,“该我们了。”
林冽的额头上全是汗,不仅是担心的缘故,更重要的在不知不觉间,空气似乎热了起来,但是其它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可能是她太过敏感。
敛玉袂拿出手帕递给她,“林姑娘不用太过忧虑,我们都在,先休息一下吧。”
林冽嗯了声,进了内中,崔景疲倦地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点头,她正想要不要回时,崔景已经睡过去了。
她坐了段时间,打了个哈欠,也有些发困,眯上了眼睛,隐隐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谈话声。
“你行不行啊,我好怕你就这么撅过去了。”
“只是行船,我尚能忍耐。”
“噢……你这发白的脸色可半点没有说服力啊。”
“都说了是忍耐,有关于耐力,无关于意志。”
“咦,弱就弱,还说得这么专业。好了,我一个人来,你在旁边看有没有特殊情况。”
“不行,这是我的任务。”
“你的任务?我们两个法流已经不一样大了,你是想船翻过去?”
外面沉默了好一会,“好吧,如果撑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陶苏苏不屑地笑了一声。
林冽从未睡得这么难受,原本困倦的身体在半梦半醒中仿佛置身一个蒸笼,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她将身体猛地挺直,背上粘了一层冷汗,很不